佑為其擔心,故此再怎麼勉也要示以微笑。
憑藉鍾離佑的細膩心思,他一眼便看出顧懷彥的笑容之中藏有古怪,卻是秉着看破不說破的原則三緘其口。
難道要他死乞白賴的問人家笑不出來是何原因?還是要他刨根問底把人家心裏的傷痛全部抖落出來?
這個時候,沉默不失為一種最好的溝通方式。
距離長桓越來越近,顧懷彥的心「怦怦」直跳,因為他害怕自己會於婁勝豪重逢,更怕自己不能與柳雁雪重逢。
若是一切不如人意,偏偏只有婁勝豪現身於眼前,他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可所有人都清楚,就算顧懷彥此次不隨鍾離佑出來,他也不可能在清水潭待太久,因為幽冥宮那位遲早都會將他逼出來。
一想到這個人,顧懷彥就有些頭疼:「三年時限已過,他可有什麼動靜嗎?」
鍾離佑最是清楚他口中所指,遂答道:「沒有!許是向陽近年殺伐果斷又太過囂張,幽冥宮的人也不敢輕易造次吧!」
顧懷彥於不自覺中將眉頭緊蹙起來:「他們會不會在醞釀什麼陰謀?」
不待鍾離佑回話,顧懷彥話鋒一轉,道:「向陽近幾年有沒有殺過幽冥宮的弟子?亦或是依附過幽冥宮的其他門派?」
鍾離佑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有且還不止一個呢!每次她都會親自挑選好馬匹並將切成塊的屍體送到幽冥宮的門口,想想也是……哎呦……」
「你說什麼!?」顧懷彥的嘴角大幅度的抽噎了一下:「她居然把屍體切成了塊?還送到了婁勝豪家門口?」
氣氛迅速沉寂下來,鍾離佑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也感到不可思議是嗎?可她每次都是這樣做的。」
倒吸了一口涼氣,顧懷彥小心翼翼的問道:「負責碎屍的人也是向陽嗎?除此之外,她還做了什麼?」
鍾離佑搖了搖頭道:「這種事她倒沒有親自動手,負責碎屍之人乃是豬肉鋪中的屠夫,只是……」
顧懷彥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再次被這兩個字所擾:「只是什麼?連殺人碎屍這種事都做了,我實在想不出她一介女子還能……唉,我不敢想,想到了也不敢說。」
幸而鍾離鳳翼已經伏在鍾離佑的膝上睡着了,不然指定會嚇到做噩夢。
莫說是小孩子,就連當爹的顧懷彥都變了臉色,他萬萬想不到向陽竟會想出殺人碎屍這種有些殘忍的方法來。
鍾離佑接下來的回答更是讓他心間一顫:「二哥有一句話說錯了……並非殺人碎屍,而是活人碎屍。」
「……活、活人?」顧懷彥險些沒將下巴驚出來,一雙手緊攥着窗沿生怕自己會掉下去,這樣的回答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向陽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會如此殘暴,活人碎屍……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鍾離佑輕嘆了口氣後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她還專門囑咐屠夫要從腳部開始往上跺,她就是要讓那些惡人親眼見證自己是怎麼死的。」
「屠夫也願意接這樣的買賣嗎?」顧懷彥一臉震驚的望着他。
鍾離佑道:「每次的報酬是一百兩,這些錢對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過了許久,顧懷彥才道:「也罷!畢竟她對付的都是十惡不赦之人,我相信向陽不會欺負安分守已的良民。」
鍾離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犯大錯者殺無赦,犯小錯者會被捆到案板前跪下,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如若再犯這便是後果。」
顧懷彥先是點頭後又搖頭:「這一招殺雞儆猴果然不錯,就是碎屍這樣的手段讓我有點怵得慌。」
鍾離佑道:「雖然聽上去有些殘忍,卻是最有效的方法,不得不說向陽倚仗此招着實為武林剷除了不少奸佞。」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婁勝豪為何會縱容向陽如此挑釁?」果不其然,顧懷彥還是提出了疑惑。
原因很簡單,因為婁勝豪並不知道此事,一切都是梅天明經手的,凡是被馬兒送至門口的包裹都被他的眼線所收。
不得不說,向陽是幸運之人。
三年前,她第一次將屍塊送至門口時很是大膽的將姓名同留在此,婁勝豪恰恰在同一日攜帶歸離外出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