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彥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鍾離佑這才開口道:「我是有話想和大哥說,但是又怕大哥會因此責怪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懷彥笑笑問道:「你是想說你和羽仙的事吧?但是又怕我會因為若水的事而耿耿於懷對不對?」
鍾離佑坐到顧懷彥對面說道:「知我者莫過於大哥也。這麼久以來,羽仙一直默默地照顧我和勇兒,她待勇兒視如己出,甚至為了我她背叛了魔帝。她待我一番真心實意,明知道我心裏有着若水卻依舊任勞任怨的陪在我身邊。她雖然從來沒有開口和我要過名分,但是我已經錯過了若水,我不想再錯過第二次。所以我想和大哥說的是,等到我們打敗幽冥魔帝解救出羽仙后,我便正式向羽仙提親娶她過門。我知道我做這個決定雖不再愧於羽仙,卻是深深有負於若水,是我間接導致了若水的死,如今卻要在她死後迎納另一個女人。大哥究竟是若水的兄長,倘若大哥不同意此事,我也能理解,我想羽仙也會理解。」說到此,鍾離佑竟然鼻子一酸險些便要落下淚來。
顧懷彥道:「莫非在你眼裏大哥就是那麼不通情理之人嗎?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曾經為若水的死而埋怨過你,如果不是你將匕首扔出去,我又怎麼會失去這個妹妹,勇兒也不會失去娘親。但後來想想,其實若水的離開,最難過的還是你,如果可以選擇,你又怎麼會捨得讓她離開呢?至於羽仙,她雖然來自黑暗無邊的幽冥魔教,可是她的心卻溫暖的如同春日裏的太陽。身處那樣的環境還能有如此美好善良的心境當真實屬不易。在我眼裏,你不光是我的妹夫,還是我的兄弟。看到自己的兄弟能夠走出情傷重新去接納一段新的感情,大哥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同意呢?若水在天有靈,也一定會祝福你和羽仙的。」
鍾離佑這才如釋重負道:「在我眼裏你也不單單只是我的大舅子,更是我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顧懷彥道:「雖然我是若水的兄長,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既然你已經打算和羽仙在一起了,就忘了若水吧!只有讓若水徹底淡出你的生活,你才可以真真正正的做一個屬於羽仙的鐘離佑。」
鍾離佑悶了一杯酒說道:「大哥,你教教我,如何讓若水淡出我的生活?只要我一看到勇兒,我便會想起若水,想起我們的過去。」
顧懷彥道:「我只能告訴你,珍惜眼前人,莫等失去後才追悔莫及,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買不來的就是後悔藥。」
鍾離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隨即他笑了笑站起身向顧懷彥舉起酒杯道:「我懂了。大哥,我敬你一杯!」
顧懷彥痛快的舉起面前的酒杯正打算飲用之時,遠處的賀持忽然大笑着走來說道:「你們倆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喝酒怎麼也不叫上我呢?」
顧懷彥與鍾離佑同時轉過頭看向賀持,顧懷彥喊了一句「賀大哥」後便從桌上吸起一個酒杯滿上酒便向賀持扔了過去,賀持迅速反手以一個十分漂亮的姿勢將酒杯穩穩地接在手掌心。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贊道:「好酒,好酒!只是這好酒你不能只和你這妹夫喝,也要算我一份。」
鍾離佑端着酒杯走到賀持面前說道:「賀大哥倘若想喝酒,今日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不過在喝酒之前,小弟還有一請求,不知道賀大哥可否應允?」
賀持拍了拍鍾離佑的肩膀大笑着說道:「你有什麼請求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鍾離佑忽然掀起前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顧懷彥與賀持同時伸出手欲將鍾離佑扶起,賀持更是不知所措的說道:「鍾離兄弟,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折煞我了。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快快給我起來,就算有再大的事你也不可跪下。」
鍾離佑卻拒絕起身,就在賀持堅持要將鍾離佑扶起時,顧懷彥竟也跪到地上說道:「賀大哥,懷彥也有一事要請求賀大哥,還望賀大哥應允。」
賀持面對他二人是既着急又迷惑,無奈之下他看向顧懷彥說道:「你怎麼也跪下了?有什麼事趕緊說,我賀持不敢自稱英雄豪傑,但只要是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顧懷彥與鍾離佑對望一眼,彼此相視一笑,一同說道:「我二人請求與賀大哥結為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