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免免伸手將她從地上攙了起來,「我程免免雖非什麼豪俠,但一諾千金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鄺芷蘿很是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問道:「你叫程免免,對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輕輕點了個頭後,程免免才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準備準備吧!我明天會將那個人帶過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允許你後悔!」
鄺芷蘿努力的由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我不後悔,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能滿足我嗎?」
程免免悶聲問道:「凡是我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到的,我全都滿足你。」
聽完這話,鄺芷蘿不由分說便摟住了程免免的腰,「可以把你今天晚上的時間都給我嗎?因為我想徹底記住你。」
掙扎了好一會兒,程免免還是掰開了她的手,「對不起,只有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他就這樣在鄺芷蘿的淚水中奪門而出,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天亮。
一整晚的時間,他心裏都在糾結着有關鄺芷蘿的事。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幫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這樣程飲涅就可以延長一年的壽命。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百六十五天,但對於他乃至整個無眠之城來說,這一年簡直太長了。
同時,他又希望鄺芷蘿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為他做事,畢竟這件事可能會讓她犧牲很多,甚至會改變她人生的軌跡。
他之所以要求鄺芷蘿幫他做事,是因為他在送完衣服出門後不偏不倚,正巧遇上了孫振英這群宵小之輩。
通過偷聽,他才得知孫振英正一門心思想着如何將鄺芷蘿弄到手。
只聽那不要臉的孫振英搓着手掌跟他的手下說道:「那個小妮子雖然穿的有些破爛,但長的確實是秀色可餐,比旭陽派中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要是老子能將她哄來暖被窩,那不知道得睡多香呢!」
此話一出,當即引起一場鬨笑聲。只是這笑聲被程免免聽到後,倍覺格外的刺耳加噁心。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得知,孫振英在他伯父處很受寵,他甚至還曾將孫泰最稀罕的寶貝——玉翎拿在手裏把玩過。
越說越帶勁,講到最後孫振英甚至手舞足蹈起來,「真不是我吹,我伯父待我比親生兒子還要好上千倍萬倍!那玉玲可是他老人家心愛之物,就連我堂哥都沒碰過,我伯父卻捨得給我把玩!
你們說,我那什麼狗屁堂哥孫書言……他是不是個廢物加慫包!長這麼大連女人什麼味兒他都不知道,哈哈……」
手下人趕忙附和道:「您說得對,書言少爺哪能跟您比呀,他連您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要不是他命好投胎成了老掌門的長子長孫,就是跪在地上為您提鞋都不配!」
一番阿諛奉承後,孫振英更是得意了,「這個孫書言,他竟敢處處瞧不起我!最後還不是被雲家堡那小丫頭片子打的滿地屁滾尿流嘛!早晚有一天,我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小爺我不是好惹的!」
提及孫書言的名諱,程免免猛然想到那日與阮雲二人對戰岳龍翔之事。當時,就是孫書言假借阮志南之名將雲秋夢騙至此處,又以百里川的名義將岳龍翔約來。
若非自己一路跟隨,只怕阮雲二人要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一想到這兒,程免免就氣不打一處來,「看來這姓孫的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個個長的人模狗樣,卻是金玉其外敗絮的禍害!」
話雖如此,他還是刻意製造了一個與孫振英偶遇的機會。
趁着與孫振英擦肩而過之際,程免免故意裝出一副嘚瑟的模樣扯着嗓子說道,「哎呀呀!那小妮子不過就是個臭要飯的,脾氣竟然這麼大!不過再是帶刺的玫瑰,不也讓老子拿下了嘛!」
果然,孫振英一聽這話趕忙笑容可掬的湊了上去,「敢問這位兄台,你口中那個要飯的小妮子指的可是一位姓鄺的姑娘?」
程免免假裝驚奇的問道:「正是!但不知兄台如何得知此事?莫非你與那姓鄺的小妮子相識?」
孫振英色眯眯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垂涎那小妮子好久了……好不容易今日在酒樓遇到他們爺倆兒,卻不慎將那個老傢伙打死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我這才逃了出來,其實心裏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