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佑用藏在扇中的短劍去掉了魚的鱗片和內臟,隨後,顧懷彥很是熟稔的將清洗乾淨的魚架到了火上,且火候被他控制的極為得當。
不得不說,二人的配合極為巧妙。
不到半個時辰兩隻魚便烤好了,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令人垂涎三尺,急的鐘離佑都快要流口水了。
待到顧懷彥那句「可以了」從口中說出來時,鍾離佑毫不客氣將那隻最大的烤魚送到了儲若水身邊。二人互相撤掉幾片魚肉甜蜜的餵至對方口中,你儂我儂的模樣着實羨煞旁人。
猶豫了一小會兒,顧懷彥還是拿着另一條魚坐到了柳雁雪身旁。明明心裏緊張的要命,卻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將烤魚遞了過去,「給你吃。」
柳雁雪遲遲不肯接過這條魚,顧懷彥以為她是嫌棄自己烤魚的手藝,趕忙說道:「可能這條魚烤的確實不是很好,我再去烤一條來!」
他才起身便被柳雁雪拽住了手腕,「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就先吃上一口試試吧!」
烤魚金黃的顏色讓柳雁雪生起了極大的食慾,咽了下口水後她便用纖細的雙手自魚身上扯下一片白嫩嫩的魚肉放進了口中。
天然湖中的魚兒本就肉質鮮美,加上顧懷彥的精心烤制,外酥里嫩又滑又鮮的魚肉很是可口,柳雁雪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魚的香味讓人難以忘懷,像是融合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味道一般。
又扯了兩塊魚肉入口後,柳雁雪忽然將烤魚遞到了顧懷彥面前,「這條魚太大了,我一個人吃不完。」
顧懷彥笑着接過了烤魚,「我和你一起吃!」
二更天時分,兩人才別彆扭扭的吃完了這隻烤魚,回頭看去時才發現儲若水早已枕在鍾離佑的腿上睡着了。
望着他二人熟睡的模樣,柳雁雪有些忍俊不禁。此時,顧懷彥又遞過來一隻酒壺,「這是在佑佑的馬車上發現的,夜裏涼,喝些酒水也能暖暖身子。」
柳雁雪固執的將頭別了過去,「要喝你自己喝,我可是一點兒都不冷。」
&輕嘆了一口氣後,顧懷彥脫下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就算跟我慪氣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說着,顧懷彥將柳雁雪那雙冰涼的手圍在掌中哈了幾口熱氣進去。
悶哼了一聲,柳雁雪方才抽出雙手拿過酒壺喝了起來。顧懷彥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同她講話,她也都是愛答不理的。
酒壺越來越輕,柳雁雪依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直至她的小臉越來越紅,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披在肩上的外衣也被她丟到了一旁,顧懷彥方才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酒壺,「夠了!不許再喝了!」
喝的正帶勁的柳雁雪就這麼被顧懷彥擾了興致,心中非常不是滋味,「還給我!」
&兒乖,不許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微醉的柳雁雪攥起小拳頭垂在顧懷彥的肩膀上,「你欺負我……」說罷,柳雁雪緩緩閉上雙眼將身子埋到了他懷中。
如此嬌柔的嗓音聽到顧懷彥耳中當真有如天籟,他細細的看着月光映射下的柳雁雪。由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衝進了顧懷彥的鼻中,讓他的心跳瞬間快了起來,甚至有種想在她唇上親一下的衝動。
他一手抱着柳雁雪,一手撫摸着她的臉蛋,那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雁兒真好看……」
此時柳雁雪忽然閉着眼伸了個懶腰,眉頭微皺了一下後又很快舒展開,猛的睜開雙眼盯着顧懷彥看去,「你說什麼?」
顧懷彥用很小的聲音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柳雁雪有些聽不太清,不禁豎起耳朵向顧懷彥貼了過去。
那純真的眼神硬是讓人禁不住要去憐惜,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遭也都安靜異常。顧懷彥攤開雙手在她腰間遊走,柳雁雪的腰肢十分柔軟,顧懷彥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後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並輕輕呼喚着她的名字,「雁兒,我的雁兒……」
柳雁雪揚起紅彤彤的小臉對着他露出甜美的微笑,呼吸逐漸變得灼熱。心生憐愛的顧懷彥一時情難自禁俯下身去,就在二人的雙唇即將碰觸的瞬間,美好的畫面卻在鍾離佑發出一聲囈語後定格了。
柳雁雪業已酒醒了大半,一陣驚慌失措後迅速的將顧懷彥推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