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雪獨自一人留在房中正值心煩意亂之際,忽聽得有聲音自耳邊傳來:「還不速速運功護體!」
此刻柳雁雪的頭腦忽然間清晰起來,她知道是江靈雀在用千里傳音術與她交談,於是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師父放心,弟子絕對不會做出有辱師門之事。」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床上,雙腿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雙手手心朝上放置在兩個膝蓋上,氣走真田,慢慢的將真氣輸送到全身各個穴位。
不多時,原本緊皺的眉頭開始漸漸疏展開來。緊接着只見她緩緩抬起雙手,在胸前交叉自下而上劃了個十字,霎時間,柳雁雪全身便生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接到飛鏢後的顧懷彥火速趕到了落日亭,白日在樹林裏見到的那名女子正靜立在亭中等他。見他到來,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是為雁兒而來還是為我而來?」
顧懷彥望着女子一雙滿是故事的眼睛很是認真的答道:二者皆是。」
說罷,他將手伸到那女子面前:「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雁兒,請前輩賜藥。」
那女子忽然臉色一沉:「若不是你叫雁兒吃什麼炒飯,又怎會害的她受此苦楚。堂堂雪神宮的少主人居然誤食此等下作之物,幸虧她修身有道才沒有釀成大禍。」
聽完女子的話,顧懷彥更加確定那炒飯中必定是放了催情的藥物無疑,於是他攥緊了拳頭心裏暗暗埋怨道:「曲宗榮啊曲宗榮,你竟敢給我在飯里下藥,你這不是擺明了要陷我於不義嗎?等我救了雁兒一定要好生與你算這筆賬!」
但他臉上依舊保持着沉着冷靜的樣子:「前輩教訓的是,一切皆是我的疏忽,我日後一定會加倍小心行事。前輩既然知道雁兒是被人所害,那您一定有辦法救她,還望前輩賜解藥於我!」
他心裏記着那女子不許他叫她姑娘這件事,也記着柳雁雪先前告訴他的話,於是他便恭恭敬敬的朝着那女子叫了幾聲前輩。
那女子聽罷他這番話竟轉怒為喜,她向顧懷彥走進了兩步:「此刻你的雁兒已經平安無事了。但你要記着……日後萬萬不可再讓她因你而受半分委屈。」
顧懷彥吃驚的看着那女子:「什麼?雁兒已經沒事了?」
女子點了點頭,顧懷彥這才放寬了心雙手抱拳施了一禮:「多謝前輩!前輩果然是高人!」頓了頓,顧懷彥又問道:「敢問前輩與我究竟有何關係?為何這般了解我。」
微風拂過,吹起了女子鬢角的碎發,女子瞥了他一眼後淡淡的答道:「該知道的時候你必然會知道,這些問題你不需要也沒必要知道。現在……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顧懷彥當即正色道:「前輩請問,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子捋了捋鬢角的碎發沖他莞爾一笑:「想來是你那聰明伶俐的雁兒姑娘要你叫我前輩的吧!那你告訴我,你愛她嗎?」
顧懷彥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別人最多與他說的是喜歡而已,這女子竟如此直接了當的問他愛與不愛,着實讓他為難了一番。但當他回憶起與柳雁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臉上卻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猶豫了再三,他終究還是點了個頭:「雁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以外最親近的人,她對我的心意我也早就知曉。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早已是同心同意,她不能沒有我。我、我也不能沒有她……
第一次在清水潭看她跳舞時的情景讓我至今難忘,也許早在那一刻她便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罷。我雖然從來沒有和她說過『我愛你』這類的話,但我想……我的一顆心早已被她佔據的滿滿的。
她笑了我也會笑,她哭了,我就會很心疼,我巴不得替她承受這世上所有的苦。當真如宗榮所說,我心情的好壞皆由她的心情來決定。雁兒是個好女孩,她曾經多次不顧性命的救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辜負她對我的情意。除了她,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去愛別的女孩兒了。」
深情款款的說完這些,顧懷彥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緊接着那女子從手中飛出一枚飛鏢,那飛鏢快速朝着落日亭外的樹下飛去。
伴隨着一聲慘烈的叫聲,一個人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顧懷彥趕忙跑過去將那
第一一四章 神秘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