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楚恆上前一步,抬手,指背輕輕划過唐笙的那涼涼的臉頰,視線落在她眼眶裏的微紅,只是淺笑的溫潤說道:「感覺你需要我的出現,我就出現了。」
「你定位了我!」唐笙故意不滿的指控,嘴角卻因為暖心,微微揚起。
龍楚恆笑意加深了些,「是啊,怕你需要我出現的時候,我卻來不及,只能用了一些對你來說,不太好的手段。」
他聽出了那會兒電話里唐笙語氣的不對,有情敵出現,他總是會有幾分多想。
當定位到唐笙信號在這麼遠的地方時,他根本沒有去想什麼,就趕了過來……
辛虧來了!
這麼遠走回市區,加上她現在身體的狀況,他現在只恨自己沒有來的更快一些。
唐笙因為龍楚恆的話鼻子又酸了,這樣一個男人,如果不是不想傷害,她真的好想這一刻躲在他懷裏放聲大哭一次。
可她不能自私。
她不能因為想讓自己舒服了,就給了楚恆多一些深陷的希望……那她,會討厭自己。
「上車吧!」龍楚恆的笑溫柔的不像話,他幾乎是本能的拉起唐笙的手,走向車,「等下去吃暖鍋吧,這個天,喝點暖暖的骨湯一定很舒服。」
「嗯。」唐笙鼻子有些囔的應了聲,順勢上了車。
龍楚恆朝她一笑的給她關好車門後,去了另一邊上車。
霄影啟動車,視線看了下很遠的馬術會所後收回,調轉了車的方向,往市區駛去……
「最多年底,」龍楚恆在車裏沉默了一陣子後說道,「你就可以徹底着手你的事情了。」
唐笙原本偏頭看着車窗外,聽到龍楚恆說的,猛然回頭看向他,眼底有着翻轉的情緒。
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激動,還夾雜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笙笙,」龍楚恆對上唐笙複雜的視線,「我知道,這事不解決,你永遠不能快活,也沒有辦法放過自己……我脫離國會,目的就只有一個。」
唐笙目光流轉着什麼,「楚恆……」
「我想要你放過自己。」龍楚恆聲音很平靜,「不要拒絕我的幫助,哪怕我是龍家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因為你的事情,而讓唐家和龍家之間有什麼不可扭轉的碰撞。」
微微一頓,他淺笑的說道:「而且,當我離開國會的時候,你就很清楚了,這事也避免不了了。」
是,無法避免。
在龍楚恆離開國會的那一刻,唐家人就很清楚他為什麼這樣做。
「楚恆,我很虧欠你。」唐笙心情沉重,「你的決定我沒有權利干涉,可你為了我……」
「也是為了我自己。」龍楚恆直接打斷了唐笙的話。
如果,以前他是用友情來留住唐笙,那麼,從他離開國會開始,他也會努力的真正留住她。
唐笙再次對上龍楚恆的視線。
他的視線,炙熱、堅定、強勢……
這樣的他,是唐笙從認識龍楚恆開始,都沒有見到過的。
心臟猛然跳躍了下,那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可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
明明知道危險,卻又會因為某種原因,而去嘗試接觸危險……就好似,罌粟有毒,可它的花總是迷惑的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
西雅圖。
頂着蠟黃作古的臉已經一天一夜的風行,整個人都處在崩潰里。
厲岩炔有氣無力的扶着牆,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老傢伙,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
「彼此彼此……」風行咬牙切齒,繼續搗鼓着那些製藥器皿。
厲岩炔也在等他那邊的結果,在這期間,就只能忍着腹絞痛,一臉的生無可戀。
門鈴,適時響起。
「你去開門。」風行下指令。
「疼的動不了,你去。」厲岩炔耍無賴。
「勞資頂着這張臉怎麼見人?」風行頓時大怒的指着自己蠟黃的臉,「這個樣子,我以後還怎麼混?」
「噗!」
厲岩炔沒忍住,當即看着風行那張臉噴笑出聲,惹得風行幾乎都要跳腳了,「所以嘛,我就說,你交出解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