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火色衣甲的騎士趁着日落前的霞光衝進了大梁城的東門。.19luu. 手機19樓
這數名騎士進城之後又再次分流,最終分別進入了王宮、太子府、大司農府、丞相府和魏無忌的自家府邸。
孟嘗君本在用晚膳,前幾天他嘗了嘗洞香春的三絕美食,由此一發不可收拾,幾乎天天去吃火鍋餛飩包子三件套,今日他在府中,不便前往洞香春吃火鍋,便只能着人買來包子餛飩拿到府邸里,然後就着香菇青菜包吃餛飩,簡直妙不可言。
但孟嘗君如此美好的進食,卻被人突兀地打斷了。
「主君,有緊急軍情!」
來者身形高瘦,頜下三縷鬍鬚,正是孟嘗君的門客舍人馮諼。
雖然不悅,但孟嘗君早就給了馮諼不傳而報的權力,他在此刻出現,明真的有事。
「聯軍掘河水入漯,把田章老將軍困住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不僅如此!據田章將軍已經兵敗授首,副將觸子亦是陣亡,齊軍已經大敗!」
孟嘗君「唔」了一聲,想了想道:「魏無忌此子既然祭出水攻的計策,齊軍的敗亡已屬必然,沒有多少好驚訝。」
馮諼見主君對軍情不感冒,也不氣惱,只是笑道:
「若僅僅如此,馮諼也不會來打擾主君用膳了。」
「還有什麼事?難道是阿蘿出事了?」
孟嘗君此時才真的對馮諼所謂「軍情」關心起來。.19luu. 手機19樓
「魏公子無忌率領麾下驃騎營襲奪了陶邑城,已經據城而守!」
「陶邑?」
孟嘗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陶邑不是舊宋國的城邑嗎,他魏無忌攙和什麼什麼!你陶邑?!」
「不錯!魏無忌以驃騎營日行一百五十里,已於前天奪下了陶邑城。」
「不妙啊!陶邑、成陽一帶,本是跟魏冉那廝約好了要給秦國的,他作為秦國的國舅,想要佔着陶邑,中飽私囊,這件事不論是我、還是樂毅,都很瞭然啊。魏無忌怎麼突然襲奪陶邑做什麼?」
「根據此前傳來的消息,是魏無忌在聯軍的軍議上對宋地的分配提出異議,他使出激將法,與秦將胡傷約定:宋地唯有能者自取之。」
「他取了陶邑,本是無關大局,但若是觸怒了魏冉那老賊,便是得不償失了。」
「不錯!魏無忌本部兵力僅有八百人,本是無足輕重。但在他襲奪陶邑之時,得到了公子的幫助!」
「什麼?!」
孟嘗君目瞪口呆。
「公子並未按時返回,應是率十八騎留在了城中,據,她還讓魯仲連等人訓練守城士卒,準備迎戰。」
「這笨丫頭,到頭來還是栽在魏無忌的身上了!」
孟嘗君大為光火,氣得把案上的盤子一把掃落,那些個來自洞香春的餛飩頓時灑了一地,兩個白花花的包子在地上滾了兩滾,滾成了一團灰黑,終於蔫在了地板上。杭州19樓濃情
「馮先生,此事,如何處理啊?」
馮諼身為孟嘗君的智囊,想來是來之前就已有了定策,此刻他湊上前來一陣低語,聽得孟嘗君臉色數變,終於重重地嘆息一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不多時,已有來自王宮中的宦者前來相召,是魏王請孟嘗君入宮議事。
孟嘗君早就整齊衣冠,當下命令馭手駕車出發。
臨行之際,馮諼似乎仍不放心,又對着孟嘗君了聲「請主君以大局為重」。
未幾,孟嘗君的軺車進入王宮,他挪動着短肥胖的身體從車上下來,瞥見宮門外已經停了兩輛車,更認得其中一兩車是太子魏圉府上的。
在宦者的攙扶下,孟嘗君一陣快步,終於趕到了魏王的書房裏。看到魏王坐在上首,而旁邊的太子魏圉和大司農魏齊都已到了,孟嘗君告罪之後便即入座,心裏開始斟酌措辭。
魏王「嗯」了一聲:「開始吧。」
太子當即命人在中央展開一張地圖,拿着一個巧的劍鞘指着齊國西境的河、濟之地了,道:
「根據最新的消息,半個月前,晉鄙將軍在靈丘掘開河堤,水淹齊軍,將齊軍分割成為首位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