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聽着蘇央立的三條規矩,心下暗忖……這兩位是什麼人啊?
蘇央端着水回了休息室里,看着床沒有半點反應的齊子曄,原本珠光玉色的肌膚,此時黯淡無色,眼窩也深陷着。
拿水濕濡了毛巾,給他擦身體。
齊子曄現在昏迷聽不到他說的,在蘇央觸碰自己時,原本緊繃的身體、硬如石頭的肌肉,自然而然的放鬆了下來。
算意識陷入了昏迷,身體猶認得她似得。
蘇央看着他身體的反應,心生一股無力感,低聲道:「你……別太信任一個人,這樣你會很難接受失望,而被信賴的人也會有很大壓力,甚至喘不過氣。」
太多信賴,也是罪過!
撒旦是因為對她太多期待,所以難以接受一丁點兒的過錯。這些年,她在普通人的生活,沒少看到言而無信,不誠實,謊言背叛……物質的,精神的都有。
她對撒旦做的,更嚴重也不少見,但極少有人會恨得非把對方置於死地才算罷休。而她,算死了,也被撒旦窮追猛打,簡直要把魂魄也要挫骨揚灰,才算真的結束。
六年前——
她接到撒旦的委託,趕到了泰坦島。
那時候泰坦島還沒有對外開放,島也沒有外族、本族之分,人口也少。她喬裝成當地人的模樣,去和撒旦碰頭。
卻沒能找到撒旦。
她四處查尋,最後在泰坦族少族長那裏找到了蛛絲馬跡。
那時候的少族長不是阿什,而是老族長的孫子哈·埃諾特,也是她和撒旦要暗殺的目標。
她在少族長的臥房裏找到了撒旦的頭髮,與眾不同的銀色長髮。
隨即,她在哈·埃諾特的床下安裝了一個竊聽器,之後躲到了隔壁的書房,藏在一個書櫃後面,安靜的等待着,偷聽可能有用的信息。
沒多久房間裏進來了人。
正是房間的主人——哈·埃諾特。
臥室里的百寶閣另有機關,移開後,後面是一間暗室。
面積還不小,足有五十多平方。
撒旦着半身被綁在一個逆十字架,潔白如紙的身體遍佈青青紫紫的淤血鞭傷。
哈·埃諾特走到撒旦面前,「想清楚了沒有?」
撒旦睜開眼睛,但只有一隻金色的眼睛能睜得開,另一隻被打成了腫泡,只能看到一道紅色的縫隙。
撒旦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滿含不屑和憐憫,然後又閉了。
哈·埃諾特笑了,笑的邪佞殘酷,拿起牆掛着的一根血污鋼鞭,甩手朝撒旦一道剛剛才結痂的傷口打了過去。
頓時鮮血洶湧而出……
「說,你的僱主是誰?」
撒旦表情動都沒有動一下,宛如一個假人掛在逆十字架。
傷口的血,流入能吸納一切的黑色褲子裏。
然,已經吸飽和血的褲子,不堪再承受多一滴的血,漸漸的……褲腳有血珠一滴滴的凝出滴落……和之前已經變成暗紅色的血匯集到一起,朝低處流去,煞是詭譎!
撒旦依然沒有吭聲,神色也沒有一絲變化。
……
ps:小包子現在學翻身的時候,家裏人大意把他放椅子玩兒,結果小包子從椅子頭朝下摔了,頭起了疙瘩,一直哭鬧……包子這一天都在自責擔心度過的,更新到現在才能寫。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剩下的更新,明早看吧,包子會繼續碼字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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