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玉』見到吳岩後,雖然依舊非常害怕,但卻並沒有驚聲尖叫。
她也不知為何,竟從吳岩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絲讓她非常熟悉安心的感覺,尤其是被吳岩那雙明亮的雙目一望之下,整個人都好似沒有了煩惱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既感到奇怪,又有些驚喜。她不解的望向吳岩,道:「這位前輩,您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晚輩?對了,這是哪裏啊?」
吳岩微微搖了搖頭,輕笑了起來,這朱君『玉』還真是一點沒變,對什麼事情都充滿着好奇,而且這種好奇依舊是不分場合,以前在天洲大陸,便是如此,哪怕是深陷險境也一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問題,怎麼樣?」
「啊?前輩真會告訴晚輩嗎?」朱君『玉』詫異的道,她似乎沒料到,這個先前還凶神惡煞的人,此時會變得如此溫柔,這讓她有些不大適應。
吳岩點了點頭,好整以暇的在朱君『玉』面前盤膝而坐,目光眨也不眨的向她望去。
朱君『玉』的臉頓時一紅,期期艾艾的把頭轉到一邊,不敢去看吳岩,小聲說起了自己的經歷:「只要晚輩說了在修仙界的經歷,前輩就會放過晚輩嗎?前輩為什麼會對晚輩的經歷感興趣呢?說起來,難道前輩也不是本土的修士嗎?晚輩並非是土生土長的靈墟大陸之人,而是從下界的修真大陸乘坐傳送陣過來的。晚輩的長輩所在的師『門』,跟靈墟大陸上的妖仙盟,關係密切,所以……」
吳岩靜靜盤坐在朱君『玉』旁邊,聽着她講起自己如何從天洲大陸到了靈墟之地,又如何在靈墟之地中修煉,意外結嬰,尋找以前的朋友卻始終未有任何音信收穫等等。
因為從來沒有離開過萬獸群山,甚至從未離開過妖府所轄之地,所以朱君『玉』在靈墟之地也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大危險。
儘管她在修煉的同時,幾乎天天都在想方設法的打探收集天洲大陸修士的信息,但她活動的範圍實在有限,能收集到的信息,也同樣有限的很。
從朱君『玉』的言語中,吳岩沒有聽到任何一句跟自己名字有關的話,她甚至有意識的避開了吳岩這個名字,但吳岩卻又從字字句句中,聽出朱君『玉』想要見到他的渴望。
她一點都沒有變,為了能夠打探到自己的下落,這些年來,她着實吃過不少苦頭。好在她的身邊,有對她寵愛有加的師父和父親,否則,憑她的單純善良,恐怕早不知被騙成什麼樣子了。
「你,真的很想見那個人嗎?」吳岩忽地一揮手,打斷了依舊沉浸在回憶中的朱君『玉』。
「啊?前輩,您,您說什麼?」朱君『玉』一愣,停下了講述,不解的呆呆望向吳岩。
吳岩咧嘴笑了笑,笑意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解脫:「聽你剛才說了半天,雖然沒有一句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但由始至終卻都充滿了對那個人的思念。我問你,你對他的思念真的達到茶飯不思,很想見再他一面的程度了嗎?」
「前輩,您,您怎麼,怎麼能聽出來?」朱君『玉』再次變得期期艾艾,口吃起來,整個臉也再次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
「不想說嗎?那算了。唉,真可惜,本來我還想幫你找到那個人呢,現在看來,原來是我會錯意了。不瞞你說,論起打探消息,尋人下落,在整個靈墟之地,恐怕比我在行的還真沒幾個。可惜,真是可惜啊。」吳岩搖頭嘖嘖嘆息,故作可惜的道。
朱君『玉』咬着牙,臉『色』陣紅陣白,顯示着其內心此刻正在進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戰。
她很想見到吳岩,但眼前這人,她也根本不清楚來歷。吳岩的名頭,在靈墟之地已經傳遍,恐怕不光是她,其他更多的修士也都在尋找吳岩的下落。
若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眼前這個陌生人,一旦此人想要對吳岩不利,放出消息去,恐怕憑她對吳岩的了解,吳岩多半會出現。如此一來,她倒是可以再見到吳岩,但同時也等於讓吳岩身陷險境。
這是她絕對不願意見到的情景。思前想後,朱君『玉』強壓下心頭的思念,決然的咬着牙,低垂着螓首道:「前輩,您肯定是猜錯了。我,晚輩,不知道您到底在說什麼。」
「哦,是嗎,那你抬頭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