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邪空奔出那房間之後,趕緊就勢取出一顆解毒丹吞了下去,而那個妖冶的安姓少婦,同樣慌張的吞了一粒解毒丹,兩人回頭望向倒伏在地的令狐道士,臉色立即變得無比難看。
那道士此時已經渾身烏黑,黑血不斷的從七孔之中流溢出來,說不出的瘮人可怖!
那安姓少婦啊的驚叫着抓住姜邪空的手,渾身顫抖,口齒不清的道:「姜,姜大哥,這世上,怎,怎有如此奇毒?竟連咱們修仙者都能毒死?」
姜邪空臉色陰沉無比,眼光在客棧的四面不斷的逡巡,同時更悄悄的放出了靈識窺視,片刻後,他顯然是毫無所獲,臉色更加難堪。他同時感覺渾身有些不對勁,似乎剛剛服下的解毒丹,效果並不明顯。
「糟了,走!」姜邪空抓住那妖冶少婦的胳膊,連地上那黑色的屍體看也不看一眼,急匆匆的就離開了這裏。
二人剛剛離開,一條玄色身影從對面房間竄了出來,走到那令狐道士身旁,冷笑了一聲,似乎毫不怕那毒似的,伸手在令狐道士身上一陣摸索,掏出一個儲物袋和一個布包。那玄色身影抬手打了一團火球在那屍體上。屍體蓬的燃燒起來,發出陣陣惡臭。
那玄色身影看也不看,又是兩個火球打出,直接把那間房屋點着。
這玄色身影自然是喬裝易容後的吳岩。做完這一切,吳岩冷笑了一下,大步朝客棧外走去。
客棧的掌柜和夥計一見火起,慌張的招呼人救火。吳岩經過前堂,前堂已是一片大亂。那掌柜的哭喪着臉,看着後院大火,想闖進去救火,可又怕被火燒着,抱頭頓足,嚎啕不已:「我滴個親娘啊,這可是老夫攢了一輩子錢才張羅起這間客棧,是哪個殺千刀的……額!」
掌柜的剛嚎到一半,驀然感覺手裏多出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抬眼一看,竟是一錠二十兩重的金子。掌柜的四下里看看,趕緊把那金子藏進袖裏,抱拳作揖,四面亂拜起來。
吳岩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安定下來的掌柜,笑了笑,然後抬頭看了看天,面色一動,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不過,這次他卻異常的小心。
他用那玄玉牌擺下這麼一個引蛇出洞之計,就是為了引出幕後陷害他的人。讓他沒想到的是,此人竟是個練氣期十三層的高階修士,就連他身邊跟着的兩人,也都是練氣期十一層的修士。好在以自己精血煉製的這血引毒厲害,毒死了一個,另外那二人雖做好了防範,又吞了解毒丹,但未必就能完全驅除此毒。
如今自己未必是那人對手,不過好在藉此機會,成功的讓陸蒼耳跟那邪異的紫衣書生分開了。
一路循着暗記,吳岩很快找到了西城邊的一家民居。敲了敲門,木門應聲而開。門後之人正是陸蒼耳。
「陸兄,總算見到你了!」吳岩拱手笑道。
「進來,這裏說話不方便。」陸蒼耳也不廢話,親熱的抓住吳岩胳膊,拉進院中,關上門,陸蒼耳引着吳岩進到層層疊疊的大院中,尋了一間廂房,然後又引着吳岩進到廂房地下的一間密室。
那密室設在廂房地下十餘丈深處,看來這裏自是陸家在這天狼城的一處秘密落腳點無疑了。
密室之中一片柔和的光明,竟如白晝。吳岩細看下,才發現那光芒竟是牆壁上鑲嵌着的數十顆夜明珠所散發出的光芒。
「吳大哥,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密室里還有一人,卻是陸蒼山。
吳岩親熱的拍了拍陸蒼山的肩膀,道:「蒼山賢弟,那日多謝你提醒,否則我還蒙在鼓裏,說不定就遭人毒手了呢。」
「吳大哥太謙虛了。呵呵,小弟可是聽說,你竟把散修聯盟的三個執事都一併解決掉了,現在又出現在此地,這說明就連那向來眼高於頂的號稱是咱們天狼國築基期以下第一人的邪人姜邪空,也在吳大哥你手裏吃了虧了,哈哈,吳大哥的手段,真是令小弟羨慕啊!」
「三弟,你小子倒是機靈,居然能猜到。不錯,姜邪空和那不要臉的賤婦,此時怕已是躲進王宮逼毒去了。吳兄毒術之高明,真是令人駭然啊!」陸蒼耳在一旁笑着為吳岩斟了一杯茶遞給他,笑着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二位陸家兄弟對在下的提醒之恩,我吳岩銘記於心。對了,陸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