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晚霞的最後一抹餘輝散去,幾十名叛軍官兵陸陸續續從防空洞裏爬了出來。
有的開始修繕收到破壞的陣地,有的在動手裝備晚飯,還有的在檢查武器,沒有一個在偷懶。
唯一的軍官在用望遠鏡觀察東面的情況。
在他身後,站着一名背負電台的通信員。
哨卡在公路南面的山坡上,離公路約兩百米,不但居高臨下,而且能夠挖掘供官兵藏身的防空洞。
在公路上,根本沒有地方躲藏。
對這些叛軍官兵來說,剛剛過去的白天簡直就是煎熬。
雖然離戰場數十公里,但是從此經過的戰鬥機都會飛過來,用機關炮掃色山坡上的防禦陣地。
下午的時候,還有幾架-5pg把沒有用掉的炸彈投了下來。
戰鬥機飛得很低,幾乎帖着山丘的頂部飛過,完全是在欺負地面上的叛軍沒有可以對付它們的武器。
也確實沒有,這只是一個步兵排,僅有的兩挺重機槍還無法對空射擊。
只不過,這些叛軍早就料到回遭到轟炸,及時挖好了防空洞,而且都很隱蔽,沒有被戰鬥機發現。
東面什麼都沒有,非常平靜。
只是,拿着望遠鏡的少尉排長並不知道,危險不是來自東邊。
在少尉聽到異常聲響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通信員已經倒下,額頭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緊接着,槍聲響了起來。
很零散,來自四面八方。
少尉立即反應過來,知道遭到突然襲擊,而且敵人就在附近,只是他還沒有看到。
緊接着,少尉想到了通信員,準確說是電台。
這是一支警戒部隊,他們的任務是監視公路,發現異常之後立即匯報,而遭到突然襲擊肯定是異常。
少尉爬了過去,一把抓住通信員背負的電台。
在他好不容易把電台取下來的時候,一個堅硬物體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是槍口。
發出警報,還是舉手投降?
少尉只是遲疑了一下,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腦袋就受到了重擊,昏死了過去。
「蠢貨!」
低聲咒罵了一句,襲擊少尉的那個人蹲下來,提起了電台。
這是一部偵察兵專用的數字電台,標準的美國貨,上面有一個緊急發送按鈕,摁下去就會發出一條信號。
可惜,少尉明顯遲疑了一下。
襲擊他的是張子嵐,擊斃通信員的是埋伏在幾百米外的謝初越。
這時,其他行動人員已經擊斃了所有叛軍士兵。
槍聲很大,不過在幾十公里外肯定聽不到。
何況,叛軍在入夜就再次發動了猛攻,塞馬沃那邊的戰鬥打得如火如荼,沒人關注幾十公里外的哨卡。
在張子嵐換是少尉的軍服時,謝初越趕了過來。
其他行動人員都已換上叛軍軍服,正在處理叛軍的屍體,辦法也很簡單,塞進叛軍挖的防空洞就行了。
偽裝成叛軍,只是以防萬一。
此時,納西里耶司令部。
看到汪昊天進來,王棟朝他搖了搖頭,讓他別開口。
辦公桌旁邊,納尼傑爾正在跟拉扎克通電話。
「……明白……是……請總理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是……作戰部署已經安排下去,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能就緒……明白……是……我會在第一時間匯報情況,最遲明天晚上就會有結果……明白……堅決完成任務!」
說完最後一句話,納尼傑爾放下話筒,才長出了口氣。
隨後,他朝王棟點了點頭。
「剛收到消息,已經奪取叛軍的哨卡,沒有發生意外。」這時,汪昊天才開口。
王棟沒說什麼,朝納尼傑爾看了過去。
「總理已經授予我戰場決策權,由我直接指揮塞馬沃的作戰行動,而且不需要向他匯報請示。按照你做的安排,我只是告訴總理將在明天晚上之前採取行動,沒提到是在今天晚上出動。」
「費薩爾那邊有消息了嗎?」王棟朝汪昊天看了過去。
「半個小時前,兩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