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阿密不是拉斯維加斯。
雖然佛羅里達州允許在原住民地區開設小型賭場,但是受相關法律限制,邁阿密沒有能跟賭城媲美的大型賭場。
這些小型賭場,其實處於灰色地帶。
當然,規模也不是很大,大多由黑幫開設經營,主要面向遊客,博彩手段與方式也較為單一。
此外,大部分賭場施行會員制。
那輛幾十萬美元的邁凱倫超跑,羅清漂亮的臉蛋,還有塞給保安的一百美元,就是兩人的門票。
王棟不想去賭場招惹麻煩,他知道,羅清肯定會惹上麻煩。
只是,羅清堅持,而且兩人確實需要一些「乾淨」的現金。
賭場裏面,王棟已經在二十一點的桌台旁站了約一個小時,卻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在認真觀察。
荷官是一個東方人,很年輕,大概二十來歲。
胸口的名牌上,印着>
顯然,他是華夏人,姓高>
一個小時,足夠王棟看出門道。
荷官很不簡單,能夠記住四副撲克牌的順序,至少是很大一部分,因此跟他對賭的閒家輸多贏少。
手法也很巧妙,或者說是沒有完全記住。
每贏幾把之後,荷官會讓閒家贏一兩次,以此打消其他賭徒的疑慮,並且讓賭徒認為還有希望。
輸得傾家蕩產的人,往往都是栽在「希望」之上。
在賭場,有贏錢的希望嗎?
就算有,也屬於那些見好就收的人。
等到荷官再次拿出四副撲克牌,王棟才第一次下注。
荷官能記住四副撲克牌的順序,王棟也能,而且做得更好,即他清楚的記住了每一張撲克牌。
只是,王棟沒有坐到閒家的位置上去,而是買外圍。
簡單的說,就是買莊家或者閒家。
不到半個小時,王棟手上的籌碼就由一千美元變成了十萬美元。
這個時候,王棟也成為了焦點人物。
不止是其他賭徒,連賭場的經營者都被吸引了過來。
當然,還有在角子機上輸光了所有籌碼的羅清。
因為王棟每一次下注都會贏,所以圍過來的賭徒紛紛跟他下注。
雖然王棟每次押上去的也就幾千美元,但是算上其他賭徒押的籌碼,賭場每次都要輸掉數萬美元。
當然,王棟不是每次都會下注。
很簡單,並非每一把的輸贏都很明確,有的時候莊家多開一張牌或者少開一張牌就能改變結果。
又過了半個小時,王棟手裏的籌碼已經達到二十萬美元。
不算太多,不過也足夠了。
此外,其他賭徒也贏了數十萬美元。
荷官已是滿頭大汗,神色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有點尷尬。
顯然,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王棟這樣的賭徒。
那是四副撲克牌,總共二百零八張,在裝入發牌機之前隨機洗了六次,而且洗牌的速度非常快。
什麼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記住二百零八張撲克牌的順序?
別說是賭徒,連荷官自己都辦不到。
最後一把,王棟把所有籌碼都押了上去。
當然,押的是閒家。
只剩下最後幾張撲克牌,再怎麼弄,也變不出更多的花樣來。
總共二十五萬,贏了就變成五十萬。
結果毫無懸念,閒家是九點,莊家是八點,而最後一張撲克牌是方塊四,莊家不管要不要都是輸。
兩個多小時,贏了五十萬美元。
效率不算高,不過也差不多了。
離開前,王棟把一塊一萬面值的籌碼丟到了荷官面前。
沒別的意思,只是小費。
以澳門、摩納哥與拉斯維加斯的規矩,賭徒在贏了錢之後都要給荷官一筆小費,一般是一分,也就是百分之一。
當然,這也可以看成是一種傳統。
&氣不錯嘛。」羅清在兌換籌碼的櫃枱旁等着王棟。
&里,運氣好而已。」王棟呵呵一笑,把放籌碼的盤子遞了進去,而且要求全部兌換成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