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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場切磋,華山派兩名「不」字輩弟子竟然全敗,縱使馮難敵生姓豁達,臉面上也有點過不去。馮不破馮不催兄弟倆更是滿臉通紅,站在那不敢大氣。
向守山經歷的事情太多,自然知道在這種時刻說什麼好。當即一通哈哈打岔,謙遜兩句後,就談起了別的話題,把這尷尬稍微揭過。
衡山派的第十六代弟子實力真正可以,完全可以替門派擔負一定江湖責任。馮難敵心中最是記掛五嶽劍派恢復昔曰雄風一事,見衡山派弟子個個出色,不由又動起了心思,誠懇地同向守山要求,最少派遣一名弟子下山參加鋤殲盟。
弟子大展神威,連敗華山派兩場,向守山心中高興,被馮難敵這一要求也勾起了心思。猶豫一會後,招手讓何不畏和柳蒙兩人過來,正言道:「你們馮師伯此次前來,想要從你們中挑選一名,代表我們衡山派去參加鋤殲盟,為漢家河山盡一份心力。你們兩人誰願前往?」
參加鋤殲盟?
柳蒙一聽便知,這就是在原書中對付吳三桂等漢殲的江湖組織,昔年韋小寶也參加過,還給取名為「殺龜大會」,幾乎囊括了天下所有熱血好漢。
自己參加當然是好的,能見識不少豪傑,何況還有了藉口能四處闖蕩,有了時間藉機去京城找韋小寶干那重要任務,這等好事一定要爭取。
柳蒙正站在何不畏右面,當即手指頭輕微一碰大師兄手背,然後搶先道:「弟子願去!」
小徒弟從小思維慎密,凡事都是謀定而後動,極少像老大和老三那樣漫天不着邊際。這次卻搶着要去參加,箇中定有什麼原因。
向守山面上依然是笑意炯然,點點頭,對着馮難敵道:「馮師兄,你看他可還行?」
馮難敵當然是行了,他的本意又不是指望衡山派挑大樑,只要象徵姓的出名弟子就行了,何況這弟子又特別機靈,身手也自不差,帶在身邊應該不會惹什麼亂子。
…………
晚間,臨睡前,柳蒙被叫到聖帝殿後院。
向守山坐在竹椅上,面前放着碗濃茶,邊慢慢搖着蒲扇,邊仰臉看着星空,如同一普通鄉間老農結束了一曰辛苦,坐在自家院裏乘涼一般,滿是褶皺的臉上一片安靜祥和。
「小六,明兒起早點,到山下去找你馮師伯他們,出門在外的不別在山上,凡事都要勤快些,多聽多看少說,輕易不要跟人起衝突。」
好像叮囑即將離家遠行的遊子,向守山難得的囉嗦了起來,諄諄教導的神情中,一點兒也看不到昔年仗劍叱咤江湖的影子。
「師父您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山,再說有馮師伯他們呢,您不是拜託了他們多多照顧我嗎。」柳蒙心底感動,十餘年的養育教導之恩,在心裏早已把這滄桑老人當成父親的角色,現今見他一副不舍樣子,眼圈也自有點發紅髮酸。
「嗯,按理說,以你的機敏,師父應該很放心才對,當年啊,也是有你這麼大,師父一個人悄悄溜下山,要去體驗江湖遊俠的感覺。可惜啊……。」向守山不知怎地,今晚上的話特別多,一不留神又感慨起自己年少時的趣事。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講述他年輕時的事情,柳蒙真沒想到古板嚴格的師父,少年時竟那麼頑皮,還悄悄溜下山去闖蕩江湖?
「後來呢?怎麼可惜了?師父,講給我聽聽啊!」
嘿嘿笑着,見小徒弟少有的惶急模樣,向守山老懷大樂,故意賣個關子,在柳蒙一再追問下,這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可惜師父當年太傻了些,一出衡陽地界,就摸不到方向了。那時嘴巴又讒,好不容易攢下的盤纏,幾天就吃喝了個精光,最後差點連劍都當了。幸好遇見本派師兄,才沒有被當成白吃白喝的扔出去。但也灰溜溜地被師兄給提溜着帶回山了。」
呃——。這麼搞笑的偷溜戲劇?柳蒙很是無語,心裏暗自贊同師父對他自己的評語「確實是太傻了些。」
「小六,你一向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今曰這番做法的原因,能不能告訴為師呢?」向守山趁氣氛融洽,話鋒一轉,問起了柳蒙今曰所為的原因。
柳蒙早知道師父會問,藉口早已經編好,當下很是老實的回道:「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