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總比有些人張口就不三不四地羞辱人有禮數,我們鄉下人沒有嬤嬤教導,禮數是差了點,但不知道有些貴夫人千金小姐,有嬤嬤教着,還那樣沒有禮數,卻是為什麼,大概天生沒教養吧。」木槿冷冷地道。
陳夫人聽木槿這樣頂她,也跟她女兒一樣,氣得漲紅了臉,覺得跟木槿爭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當下也跟她女兒一樣,氣跑了,她這一氣跑,可不像陳宛怡,還沒走,而是找她娘去了,她氣跑,就直接拉着女兒,連飯都沒吃就跑了。
走之前還數落了衛宣一頓,道:「你姐還沒怎麼高位呢,你就不把我們這些親戚放在眼裏了,看別人欺負我們,也不幫我們,這要等你姐成了貴妃、皇貴妃,你還不要上天啊!」
衛宣淡淡地道:「當年我姐跟我落魄的時候,也沒見姨媽把我們放在眼裏,除了爭財產的時候冒出來一會兒,後來都沒管過我們姐弟了,倒是現在我姐發達了,把我們放在了眼裏,跑過來了,卻忘了當年是你們先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現在想攀附我們了,倒好意思反過來怪我們沒把你們放在眼裏,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陳姨媽聽衛宣這樣說,不由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衛宣的話臊的,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冷哼了聲,便離開了。
等陳姨媽母女氣哼哼離開了,木槿道:「這……沒關係嗎?」
衛宣笑道:「沒關係,是她們沒事找事,難道我還要順着她們胡鬧、將我的客人一個一個氣跑嗎?」
自從爭奪財產之事後,他根本沒想過再跟那些親戚來往,這次也是她們主動上門的,氣跑了就氣跑了好了,他根本不在乎。
木槿聽衛宣這樣說,才放下心來,不過今天高高興興地過來恭賀衛宣,卻碰到這種事,卻也是挺掃興的,再加上衛宣這兒人也挺多的,木槿覺得他可能沒時間,所以在飯後便趕緊離開了,心裏想着,以後衛宣這兒只怕會越來越熱鬧了,自己再來這兒有點不合適了,畢竟雙方本來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現在人家還越來越發達,階層越來越高了,自己湊過去,像今天這樣的羞辱只會越來越多的,她以後還是不要來自討沒趣了。
衛宣要知道陳家母女今天帶給木槿的羞辱,讓木槿不想再來了,估計要氣死。
木槿一回去就被丁香走後、新提拔上來的大丫環銀杏找了過去嘀咕,道:「我剛才在裏面侍候,聽大奶奶跟太太說,以後要精簡咱們這些人的伙食開支呢。」
「什麼?!」木槿不由驚訝,暗道上一次李大奶奶折騰了一番,想減少二房的開支,導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二房的開支是減少了,但自己丈夫也不能從公中提錢了,如今她得不到什麼外快了,還不死心,這會兒又折騰上了?不怕再折騰一次,又像上一次那樣,再一次折騰得把自己折騰倒霉了?
說起來上次的事,李大奶奶遭受的損失可不單單李大少爺不能從公中拿錢後,李大奶奶外快減少這一樁,因為李大少爺看自己不能從公中拿錢後,就怪上了李大奶奶,對她冷淡了許多,當時可是讓李大奶奶着急了好幾天,畢竟她受到的宮斗教育告訴她,一定要抓住男人的心,因為要是抓不住男人的心,在夫家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所以這會兒看自己的削減二房開支計劃,連累到了丈夫,讓丈夫怪上了自己,自是讓李大奶奶嚇壞了。
萬幸李大奶奶會哄,跟李大少爺說,太太手上有錢,他沒錢用了可以找太太要錢,李大少爺要到了錢,這才將他哄的回心轉了意,畢竟李大少爺不高興就是因為沒錢用不高興,只要讓他繼續有錢用了,他自然就不會不高興了。
雖然跟李大少爺和好如初了,但不管怎麼說,那一段時間,李大奶奶可是因為自己的折騰,手忙腳亂了一陣,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沒幾天,她又想折騰了?也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換了她,要倒了霉,一時半會兒的,可不敢再繼續折騰了。
「大奶奶說,下人們的衣裳首飾,是門面,精簡的話,讓人看了不好,但伙食啊胭脂水粉等,外人又看不到,所以完全可以差點,能省下不少錢,說是我們要不喜歡吃,可以拿月錢讓廚房裏另做就是了,太太聽了,不但不反對,還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要這樣執行呢。」銀杏不高興地道,畢竟這種精簡,關係到自身的利益,也難怪她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