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大變,見到銀月升起,仿佛見到了一個可怕的魔鬼,噤若寒蟬,竟都以一種複雜的眼神,再次望着鄭玄。
「鄭玄,如果實力強大,便是公道的話,那麼我斷天涯可不可以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大行公道?」
「鄭玄,如果蠻不講理,便算公道的話,那麼我將你的徒子徒孫全部殺了,算不算行公道?」
「鄭玄,如果以大欺小,便算公道的話,那麼我將郭藥師,將這個廢我徒兒、傷徒孫的罪人處死,你說算不算公道?」
一個銀衣男子,從月中踏步而來,長發飄飄,俊雅不凡,他的眸子如兩輪明月,他的臉龐如同蒼茫古峰,他的氣質如同謫仙降世,他每說一句話便跨越百丈巨峰,三句話之後,他便到了沈凡之旁,一腳踩住欲逃走的郭藥師,就像踩一隻死狗,然後他銀月般的眸子掃視眾人。
偌大的太行宗山門無人出聲,即便是宗主袁青也是臉皮狠狠的抽了抽,半天無語,心中驚呼道:斷天涯,斷師弟這個無法無天的人,他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十多年不見的斷天涯,斷師弟來了!
鄭玄、傾無邪、梅玲瓏等人暗中驚呼。
是他!斷師叔,我太行宗最強大的天才,我太行宗百年之內便進入地相境的絕頂天才,我太行宗除了太行老祖最強大的人!
無數弟子用着崇拜而又恐懼的眼神望着斷天涯。
斷天涯的故事在太行宗將三天三夜都講不完。據說斷天涯無法無天,曾經當着天寶派的太上長老、天相境老祖的面,斬殺七寶長老之一的第五寶,然後揚長而去。
據說他曾經為了一件從蠻荒大陸流傳而來的秘技,當眾與寒月山的寒月老祖打打出手,並同樣祭出銀月法相轟擊寒月老祖的寒月法相,硬拼十招,搶得秘技從容離去。
據說他十幾年前,他外出遊歷,而他他的唯一的徒弟被第二峰的郭藥師廢除,回來之後,他得知消息,差點將第二峰峰主鄭玄以及第二峰一萬多弟子差點全部屠了!最後引出太行老祖,兩人在太行峰中心山脈打打出手,摧毀了近萬座山峰,最終逼得太行老祖拿出大代價才放過第二峰眾人。
據說……
斷天涯見眾人屏住呼吸,不敢與他對視,冷笑一聲之後,才換了一副和氣的臉色,側臉面對沈凡。
「眼睛、脾氣很像你父親,凡兒,見到師祖,難道不見個禮嗎?」斷天涯笑吟吟的看着沈凡,就好像打量着從未見過面的親孫子,一臉的慈祥。
「您……您是父親的師父?」沈凡怔了怔。他從未聽父親說過,在太行宗還有一個師傅。不過斷天涯出場,不僅鄭玄不敢造次,連身為宗主的袁青都歇了火,便知道此事不假。眼前這個偉岸的人,正是他的師祖。
「怎麼,難道我斷天涯出來為你主持公道,還要讓你假裝我徒孫才成?呵,在落日山域,我斷天涯若要主持公道,便是沒有理也有理。」斷天涯微笑,又指着太行宗眾人,道:「你問問他們,沈蒼生是不是我斷天涯唯一的弟子,你問問他們,你,沈凡,作為沈蒼生的兒子,算不算我斷天涯的徒孫!」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刻,不論是袁青還是其他峰主均是臉色大變,鄭玄更是臉色鐵青,渾身顫抖卻不敢說半句話,斷天涯腳下的郭藥師身子一顫,仿佛見到了鬼!
他怎麼也想不到,之前被他殘虐的罪人,竟然是十六年前被他廢除的沈蒼生的兒子!
「徒……徒孫沈凡,拜見師祖!」沈凡雙手抱拳,一鞠到底,連續鞠躬三次,才紅着眼睛,緊閉嘴唇,囁嚅道:「原來我還有師祖。」
斷天涯摸了摸沈凡的頭,笑道:「凡兒,是不是很委屈?」
沈凡點頭又搖頭。
「打吧,這個人打了你多少巴掌,你就十倍打回去,誰敢阻攔,我滅了誰!」斷天涯拎着郭藥師的脖子,如同拎着一隻小雞,送到沈凡面前道。
「斷天涯,你敢!」鄭玄怒吼,背後的雙頭蛇法相高高豎起,滾滾黑霧從四面八方而沒入雙頭蛇體內,一雙碧綠的眼睛,射出懾人的綠芒。
郭藥師可是他最疼愛的弟子,若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打了,尤其是被一個開脈九段的武師打了,那他第二峰的臉就丟盡了,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