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凡冷聲道:「我致力於腦科疾病三十多年,臨床經驗極其豐富。那些片子,我一眼就能看出病情,你說的情況,我也沒有看到!」
聽聞兩人的話,林國強也匆忙道:「小伙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我也看過那幾張片子,說實話,我也沒有看到你說的什麼淤血壓住神經線。想要譁眾取寵,但也得分清楚形勢。魯班門前刷斧頭,丟人的終究還是你自己啊!」
這三人看林天佑年紀不大,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言語當中也不乏譏諷之意。
葉青微皺眉頭,心中略微有些惱火,畢竟林天佑是他請來的。不過,林天佑倒是很平靜,淡淡一笑,道:「行醫者,當心細如髮。片刻失誤,都有可能導致一個患者喪命。我也只是這麼一說,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兩位再看一下,畢竟這關係到患者的性命安全!」
陳為民瞪眼道:「我看了一路了,還用你來說嗎?你要真覺得你比我行,那好,我把機會讓給你,你去給她開顱治病吧!」
周不凡更是直接,拂袖扭身,作勢便要離開。
顧先平頓時急了,這可關係到他女兒的生死問題啊。他匆忙走過去,攔住那兩人,急道:「兩位,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我倒是沒準備生氣,但是,他硬要惹我們生氣,那我能怎麼辦?」陳為民瞥了林天佑一眼,道:「你既然請了我們,就應該相信我們,又找來這麼一個人算什麼意思?還有,你哪個醫院的,我怎麼都沒見過你?」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失言,還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林天佑道:「我不是平南省人,我是深川市的人。」
周不凡冷聲道:「我管你什麼深川不深川的,你要覺得你比我們都強,那你就進去救人。」
林天佑有些尷尬,葉青只是面色大寒,卻要開口,還好旁邊的徐長志先開口了。
徐長志道:「兩位叔叔,醫者父母心,現在救人是最關鍵的,其他事情,等救了人之後再說吧。」
陳為民和周不凡看了徐長志一眼,這才冷哼一聲:「我們是給長志面子,才來這裏給她會診的。小年輕,不知天高地厚,還敢班門弄斧,真是可笑!」
說完,兩人直接傲然去了旁邊的手術室。林國強瞥了林天佑一眼,道:「年輕人,禍從口出啊。以後說話可要注意點了啊!」
「閉嘴!」葉青冷喝一聲,林國強不由惱火。但是,想想葉青跟徐長志黃飛明的關係,他還真就閉上了嘴。
葉青尷尬地看向林天佑,道:「林醫生,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這兩個人也太不像話了,你只是提了個建議而已,他們就巴拉巴拉說了那麼多,算什麼東西!」
「沒事。」林天佑淡笑,道:「醫學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應該有爭執,才能夠進步的嘛。其實,淤血的事情,我也只是有些懷疑而已,並不能真正確定,也有可能是兩位前輩說得對,當然這也更好。淤血沒有壓到神經線的話,那就沒有多少治療危險了。不管怎麼樣,能讓患者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聽着林天佑這話,葉青不由唏噓。同樣是醫生,為什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記得啊,有空帶我去拜訪幾個老中醫。」林天佑拍了拍葉青的肩膀,當先走到了手術室那邊。
林國強早就安排護士把顧雅清送到了手術室,陳為民和周不凡換了衣服,消毒進去,手術室的燈便直接亮了起來。
顧先平站在病房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着急。葉青徐長志他們都站在這裏陪着,連陳俊都拎着吊瓶過來了,在這裏陪着顧先平。
「顧老師,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陳俊道:「葉子也說了,雅清的傷並不重,只是一些淤血,清楚了就可以了。我想,過不了多久,雅清就又能回去上學了,不會有事的!」
顧先平點了點頭,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但眉頭還是沒有舒展多少。顧雅清一分鐘沒被推出來,他心中的焦慮就不能停止。
「肯定不用擔心,絕對不會有事的。」林國強在旁邊道:「放心吧,這兩位醫生,都是我們平南省最頂尖的腦科專家。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手術做好了,現在兩位一起來會診,這個手術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