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農怒視着視線中的女人越走越遠,英俊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紅!心底一陣收縮,肚子裏憋了一口氣實在出不來……
這女人,有沒有把他這個將軍放在眼裏!軍威何在!
「你們明知故犯,杖責三十!」歐陽伏農收回視線,冷眼看向地上的兩人,鐵青着臉揮袖而去。
待將軍離去,崔鈺怨恨的看了眼左一首,只見他又要瘋狗似的亂咬人,沉着眉警告:「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惹我!小心我向將軍告你的狀!」
「好你個崔鈺,老子都是拜你所賜賞了三十大板!還給我叫板是吧!」左一首有氣出不來,站起身狠狠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崔鈺踢過去,一個用力,崔鈺瞬間倒地……
「左一首!你給我等着……」軍營外,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咆哮聲瞬間徘徊在空氣間,久久未散去。
凌楚楚想着臨走前歐陽伏農那豬肝色的臉,不由得的一陣好笑,一路興奮的哼着小曲,踏着碎花步走在沙漠裏。
聽說那次打獵的人把她救下的小兔子帶回營中,還醫治好了它,現在正放養在一處沙漠裏。
她屁股好了以後也閒着沒事幹,於是準備過去把它接回去自己照看着。
那邊搭了個柵欄,還有一個小棚子坐落在此處。
「凌姑娘,您怎麼來了?」這邊有幾個侍女正在給柵欄里的動物餵食,見她到來不由得好奇。
「我來看看我的小兔子。」凌楚楚看着不遠處還有幾頭麋鹿和野豬,還有些小動物,估摸着肯定是上次打獵活捉的。
「哦,是的!」侍女一想,頓時興奮的點頭,「這是左侍衛特意吩咐我要細心照看着的。原來是您的呀!」
「嗯!」凌楚楚嗯了聲,跟着侍女來到了棚子外側,果然看到了一個小窩裏正在啃青菜葉子的兔子。
兩顆齊咂咂的大門牙迅速蠕動着,仿佛一顆帶電的小馬達。一雙紅色的大眼睛好似血紅的寶石,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過來,兔子放下正吃得香的葉子,回頭看了眼。然後又專心的啃旁邊的胡蘿蔔。
「哇!好可愛的小兔子……」凌楚楚小跑着過去,一把抱起兔子,輕輕的撫摸着它白色的毛。
幾天不見,它的傷差不多全好了。經過幾天靜心調養,竟然長肥了不少。比剛開始見到的時候漂亮多了,一雙寶石似的眼睛不停的轉動。
「前幾天它快不行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竟然又活過來了!吃的東西還越來越多了!」侍女見凌楚楚懷裏的兔子,羨慕的說道。
「謝謝你們照顧它,現在我要領它走了。」凌楚楚朝侍女道謝後離開,一路上興奮的逗着小兔子,愛不釋手。
「小兔子,你還有一個朋友叫包子,可惜你們一輩子都無法相見了。」她想到了家裏的那隻松獅狗,苦着臉按着兔子的鼻子,說道:「現在換你來陪我了,好嗎?既然包子不在我身邊,你就暫時代替他好了!你也叫包子!」
回去的路上,她走得很慢,不想回屋裏,乾脆抱着包子去附近轉轉。
很不巧,她又遇到了歐陽明月。有些路過的士兵正在挑水到帳篷,就連歐陽伏農也挑着擔子,與眾人拾了些柴火在回來的路上。
歐陽明月一襲火紅的霓彩衣裳,一頭的綵帶纏繞在辮子上,手持一根長鞭,站在一座沙丘上。
她回過頭來,也發現了凌楚楚的到來。於是眼神閃了閃,隨即轉身朝着她的方向走過去。
「喂!你給我過來!」她朝着凌楚楚的方向望過去,一手揮動長鞭,強勢大聲命令道。
凌楚楚走近才看清楚,竟然又是早晨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她手被上的傷痕現在還沒好呢!一碰就疼。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上了,看她囂張的模樣就知道此人定不是善茬。
前些日子也沒見過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凌楚楚頂着烈日的陽光,抬頭看向那邊,只聽見她命令道。
「哼!小乖乖,我們才不要聽她的!」凌楚楚低頭撫摸着包子的絨毛,嘟起嘴角道。
於是朝着歐陽明月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順着回來的方向走回去。
「你!……」歐陽明月見她對自己不恭,氣憤的揚起手中的長鞭在空氣中狠狠揮動,啪的一聲響,長鞭揚起一抹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