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沉聲道:「這件事情最壞的打算會是怎麼樣?」
「對方控告惡意傷人,而且去醫院驗了傷,如果嚴重的話,估計會入監一年。」安然憂心忡忡道,「即便是考慮到未成年人的因素,三個月是免不了的,更重要的是會留案底。」
陸漸紅的腦門顯出了一條黑線,本來這事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對方因為有關係,所以才顛倒了黑白,陸遠航打人固然有錯,但是也是情有可緣。陸漸紅想了想,道:「我明天就飛過去,你現在立即讓大衛去把大權給我找出來,生要見人,活要見屍,他那幾個小弟不是說麥少輝指使他們打遠航的嗎?先從這一點着手,具體的等我明天到了再來。」
小高一直沒有吭聲,等陸漸紅放下了手機,這才沉聲問道:「陸哥,遠航出事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把事情跟小高說了,小高揚了揚眉毛,道:「這件事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是做通那個麥什麼的工作,讓他改口供,不再追究,不過估計可能性不大,對方的關係很深,鐵了心要辦遠航的事。第二個就是另找關係,壓住他們的關係。至於找大權,基本沒有什麼用處,搞得不好,大權還會受牽連,畢竟他是走黑道的。」
如果論起級別來,警務處處長的級別自然要比陸漸紅低,但是由於其特別行政區的特殊性,陸漸紅的手還沒法伸到那邊去,這叫陸漸紅如何尋找關係去進行壓制?即便是找到中央,恐怕也不大好伸手,看來這事還真的有點麻煩,畢竟這不是在國內。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而糟糕的由頭則來自於劉大權的電話。
說來也巧,劉大權今天約了幾個老大談事情,談完事情之後喝了一通酒,又到ktv去嚎嗓子,根本就沒有聽到有電話打進來。
唱了大半夜,幾個老大都散了,又把一個歌女按在沙發上狂幹了一通,爽歪歪之後,劉大權拿起電話才看到上邊有不少未接電話。
一看上面不但有安然打來的,還有陸漸紅打來的,劉大權當場就懵了,想了想,還是直接先回個電話給陸漸紅來得比較妥當。
接到劉大權的電話,陸漸紅一開腔便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劉大權,你現在好樣的啊,混得不錯嘛,連我兒子也敢打了。」
劉大權被罵得七葷八素不明所以,訥訥地道:「陸……陸哥,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唱完歌,不知道啥情況啊。」
「劉大權,媽的,明天我就去香港,你自己想想該怎麼辦吧。」陸漸紅懶得跟他囉嗦,直接發出了「通緝令」。
劉大權雖然是香港黑道的扛把子,但是對陸漸紅那是五體投地的,被陸漸紅掛了電話,心知陸漸紅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就發這麼大的脾氣,況且還涉及到陸少爺,趕緊一個電話打給了安然。
當劉大權得知事情經過的時候,鼻子都要氣歪了,我操,真他媽反了,連陸少爺都敢打,簡直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當時在電話就表示,非把那幾小子給大卸八塊,不過安然可不能讓他這麼做,指控麥少輝唆使他人報復陸遠航的事還指望這幾個人呢。
但是劉大權生氣啊,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裏又怎麼能好過?當下發出指令,就是把香港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那幾小子給他找出來。
很快那幾個還在醫院治傷的混混們便被找到了,大衛和小昭的出手是很重的,這幾個人都躺在醫院裏,結果被劉大權的的一幫人在醫院裏就揍了一頓,然後才帶到劉大權的面前。
劉大權虎着臉,一把雪亮的砍刀握在他的手裏,陰森森地道:「膽子都長毛了是吧,連我大哥的兒子都敢打,你們以為你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在來的路上,這幾小子已經知道他們做了逆天的事情,撲嗵一聲跪到在劉大權的面前,嗑頭如搗蒜:「權哥,權哥,放過我們吧,我們也不知道是陸少爺,要是知道,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陸少爺怎麼樣啊。」
劉大權冷冷道:「我放過了你們,我大哥會放過我嗎?把他們捆起來扔江里餵王八吧。」
「權哥,權哥,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啊,我們願意將功補過。」幾人沒命似地大叫起來,這個大哥可不是一般的狠毒,以前還好點,自打坐了幾年牢出來之後,那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