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吧。」陸漸紅把菜單向桌子中間一推,道,「我出去抽根煙。」
由於這屬於私人性質的,所以丁二毛也有份參與,不過陸漸紅一離開,他也覺得如坐針氈,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對着美女尤其是一下就是三個,那種滋味還真不大好過。
由於景珊的陪同,讓龍筱霜剛剛消了氣的心情再一次不舒服了起來,看着景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帶有了一絲淡淡的敵意。
景珊雖然在陸漸紅面前表現得調皮甚至有些刁蠻,但是這僅限於在陸漸紅面前,外人是享受不到這個待遇的。所以在感受到這絲敵意之後,景珊只是微笑着面不改色,道:「龍小姐是客人,龍小姐請。」
龍筱霜的那絲敵意很快被很好地掩飾住了,笑道:「客隨主便,秘書長請。」
裏面的綿里藏針,在外面抽煙的兩個大男人當然不知道,丁二毛吐了陣煙霧,低聲道:「陸書記,裏面的殺氣很重啊。」
陸漸紅失笑道:「什麼殺氣?」
丁二毛跟陸漸紅基本上已經擺脫了領導與下屬之間的關係,本來也是,丁二毛能被他從雙皇帶過來,本身就是個證明。所以丁二毛說話也就不那麼含蓄了,道:「三大美女聚首,她們對景秘書長好像很有敵意啊。」
「瞎掰。」陸漸紅笑罵了一句,突然心中一動,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牛達。
雙皇的雨下得比省城還要大,所以工地也停了下來,牛達閒着沒事,正在健身,接到陸漸紅的電話,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道:「哥,啥事?」
聽到牛達的聲音,陸漸紅心中湧起一股兄弟之情,不過這個電話卻大有拉牛達下水的味道:「我在省城呢,猜猜誰來了?」
牛達不喜歡猜,直接說:「我猜不出來。」
陸漸紅不由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他這份憨直的性格一直都沒有變,這也是值得欣慰的地方,道:「黃蟬來了,你要不要過來?」
牛達的呼哧呼哧聲更重了,道:「哥,你拿我開玩笑呢。」
「她是跟龍筱霜一起過來的,這個保衛的時限已經過了去年年底了,沒有你的話,估計黃蟬還得繼續下去。她畢竟是搞經營的,那麼大個攤子,離開了她可不行。」
陸漸紅說得很含蓄,牛達是因為幫他,才讓黃蟬陪着龍筱霜的,而黃蟬則是衝着牛達的面子才去的,牛達不吭聲,黃蟬就不退出。
牛達沉默了一下,道:「面還是不見了,回頭我打個電話給她吧。」
「隨便你吧。」陸漸紅笑了笑,又問了一些最近工地上的事,便掛斷了電話。
這頓飯吃得挺有意思,那氛圍讓丁二毛都有些受不了,一聲不吭地扒了兩碗飯,匆匆放下筷子道:「你們慢慢吃,我在外面等你們。」
龍筱霜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可是那絲不快卻沒有能夠很好地隱藏住,說了請自己吃飯,卻又帶着個美女秘書長過來,這叫什麼嘛?她雖然是省委shu記的女兒,但在這方面跟景珊相比,那是差得遠了。
在壓抑的氛圍中終於吃完了飯,龍筱霜是一點談投資的興趣都沒有,陸漸紅知道她心裏有疙瘩,心中憋屈死了。其實帶上景珊,只是為了說明這一頓飯完全是出於公事的目的,只是錯就錯在景珊是個女同志,更錯的是,景珊還很年輕,很漂亮,這就引發了龍筱霜心頭的醋意。
幾人出了來,丁二毛已經結了賬,景珊倒不是不知進退的人,知道陸漸紅請這頓飯,確實是為了工作需要,自己在場,並不利於談這些,便笑道:「陸書記,我還有點事,就不耽誤你跟龍小姐談投資的事了。」
對於景珊的這種體諒,陸漸紅很是欣賞,道:「二毛,你送一下秘書長。」
「兩位,我先告辭。」景珊笑着打了招呼,款款上了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礙着黃蟬在場,龍筱霜不是太好發難,其實她本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可是以她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覺得景珊跟陸漸紅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私隱。再有風度的女人,一旦心生醋意,做出任何事來都有着充分的理由。
黃蟬這時道:「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我出去走走。」
陸漸紅苦笑了一下,道:「筱霜,我們談談。」
這個飯店裏並沒有供人聊天的地方,兩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