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正廳坐着不少人,幾乎囊括了目前執法堂所有的高層,包括剛剛到來的楚何。
所以沒有人想到,楚何敢在這種情況下悍然動手,而且是以這種侮辱般的形式。
許白羽因為轉身對許穎說話,此時正是背對着楚何,而楚何下手又是極快,修為大跌的許白羽被踹得一個踉蹌,竟是狠狠地摔倒在地,幾個咕嚕滾到許穎腿邊。
許穎一驚,連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而董成漢跟劉茂更是勃然大怒,拔出武器就要跟楚何拼命。
&手!」許白羽大喊一聲,這才在許穎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身上雖說是一副狼狽的模樣,臉色卻帶着幾分冷笑。
&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不過如此。」許白羽幾步走到楚何跟前,冷冷地說道,「當着大家的面動手,你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楚何笑了笑道:「我招什麼了?」
&許白羽顯然沒碰見過這麼會賴賬的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什麼?」楚何不屑道,「有本事你找許洛熙撤了我,要不然就哪來的滾回哪去。」
楚何就是在強詞奪理,許白羽被氣得渾身發抖,退後一步朝着周圍說道:「大家看到了,他包藏禍心的舉動就要被許堂主揭發,他就迫不及待跳出來搗亂了!」
&錯!」老練一些的劉茂也走了過來,大聲道,「他楚何出賣同仁,證據確鑿,事到臨頭又狗急跳牆,毆打原副堂主,我建議,將楚何永遠驅逐出執法堂!」
劉茂在執法堂擔任了多年的堂主,威望還是相當高的,他這麼振臂一呼,頓時引得不少人響應。
&逐!驅逐!」周遭的座位上,一個個身影站了起來,大多是原先執法堂的中堅力量,以鍊氣後期弟子為主。而跟隨許穎到來的幾人則沒有動彈,但臉色也相當不好看。
許穎站在原地,看着楚何的目光有些不忍。
只有許晚晴依舊端坐在原位喝着清茶,渾然不將這局勢放在眼裏的模樣。
許白羽見群情激奮,心知時機已經成熟,便對着楚何說道:「楚何,楚四少爺,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自己走出去,否則等到我們動手趕人,可就不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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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何冰冷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圈,凡是被他眼神掃到的人,無不感覺心中一寒。
他本就性子陰沉,雖說在那半年多的冷靜之下,已經有了從幕後到台前的覺悟,但玄蛇吞天訣的不斷進步,還是讓楚何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空氣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一些,眾人的呼喊聲漸漸小了,楚何拍了拍許白羽的肩膀:「或許在你的觀念里,法不責眾的理所當然的,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就是得到了執法堂。」
楚何這不帶任何感**彩的話語,讓許白羽心中微冷,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難道不是麼?人心所向,就是大義所在,個人的力量又如何能夠抗衡?」
楚何終於笑了:「你知道你錯在哪嗎?我代表的可不僅僅是我自己,我是楚家老四,我是靈虛真人的嫡傳弟子,我是宗門內最強大的******之一。」
&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你背景強大,我們就要聽你的?」楚何這無比囂張的話語,終於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只見旁邊走出一人,衝着楚何大喊道。
這正是之前呼喊最凶的一個,也是劉茂跟許白羽的心腹。
&叫雷耀是吧?」楚何將目光移到那個人身上,幽深的眸子裏映出對方的臉龐。
&耀,十九年前入宗,懸空島北雷雲山脈人士,家境富裕,父母健在,有一弟一妹,叔嫂若干。哦,兩年前你老娘又給你添了個妹妹,不過聽說好像不是你爹的,有空你可以寫封信回去問問。」
楚何將對方的家庭來歷講了個通透,然後才幽幽笑道:「你今天再敢給他許白羽多說一句話,我立刻下令屠絕了你雷家上下一十七口。」
雷耀臉色煞白,連退好幾步,跌坐在紅漆木做的椅子上。
&你敢!」許白羽這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可他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就已經是落了下風。
&為什麼不敢?」楚何眉毛微挑,不屑道,「宗門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出面,你們家的長輩更不會為此為難我。你告訴我,我有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