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兵都這樣,可所有的兵都會做這樣的事。
抗洪搶險的時候,那些犧牲的兵在奮勇向前的時候,肯定沒想過自己的家,他們的腦子裏在當時只有人民,否則他們一定不會衝上前。
對於國,對於家,在兵的眼中永遠都是一個複雜的問題,難以理清。
可理不清不妨礙他們在穿着軍轉時候的奉獻,絲毫不影響在穿着軍裝時候的犧牲。
許多兵在脫下軍裝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是解脫,因為終於可以自由了。
但在回到家以後,又開始懷念,因為那是他們最為綻放的經歷,哪怕默默無聞。
誰都無法道出這種複雜的心情,它本身就是無解的。
穿上軍裝是勇士,脫下軍裝是百姓,僅此而已。
個殘兵被送回特殊恢復中心,他們將在這裏持續接受治療,直到有一天能夠把自己跟現實社會融合在一起為止,只是這個過程太漫長,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戰哥,我們隨時待命!」
「只要有任務,一定得讓我們去。」
「我們等着你的命令!」
「……」
臨走的時候,個兵眼神痛苦,他們都隱隱猜到以後不管什麼任務,都不會再有他們的份,他們將會在特殊恢復中心一直呆着,甚至在這裏養老。
蕭戰一句話都沒,轉身離開,留給這些兵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着他離去,個人並排站在那裏,沖蕭戰的背影敬禮,都看不見人了,軍禮還沒有放下。
「杜猛,我們還能重返戰場嗎?」c問道。
「能!」杜猛沉聲道:「但是需要等待,等到元首需要我們的時候。」
「需要我們?我們……是被拋棄了吧?」周玉川語氣低落。
「我們沒有被拋棄,只是被保護。但我們最終的歸宿是戰場,等待吧,等待元首吹響號角的那一刻。不管等多久,我們都要為重新進入戰場做準備!」
「明白!」
「但我們還有一件事得做,那就是……」杜猛看向他們的宿舍,沖幾個人道:「咱們的部隊廢了,元首忘記了從前,我們得擴充編制才行。咱們的隔壁住着十三兵王,龍巢的有四個,赤色凶兵有兩個,血狐重裝有三個,還有蝴蝶風暴部隊的……今天晚上就把他們給收服!」
「我看行,這十三個傢伙都是狠人,到時候加上咱們九個,就是二十二個人,完全滿足一個編制隊了。」蘭浩點點頭道:「等到元首重新召集咱們的時候,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好,就這麼辦,晚上把他們全都敢服,加入咱們的編制。至於番號……就叫『殘兵』!」
「我喜歡這個番號,死境殘兵,絕地一戈!」
「……」
當天晚上凌晨兩點,杜猛九個人利用自己的手段打開鐵門,溜進十三兵王所在的地方。
九個人對十三個。
黑暗中,杜猛的聲音響起。
「要麼效忠元首,要麼……」
「我們只追隨連長!」
「打,讓他服!」
混戰頓時開啟,不大的宿舍里,爆發一場兵王與兵王之間的瘋狂戰鬥,驚動了恢復中心所有的人,可所有的人又無法制止,只能看着這些戰爭後遺症的兵王在一起瘋斗不止。
凌晨五點,瘋斗終於結束。
宿舍里的床鋪扭曲變形,牆面上凹凸不平,到處都是血跡,不管十三兵王還是殘兵人,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你們元首是誰,怎麼能帶出你們這種兵?」十三兵王的領頭者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們的連長是誰?」杜猛喘着粗氣問道。
「蕭戰!」
「蕭戰!」
「哎呦,這麼巧?你們的元首是蕭戰?」
「太巧了,你們的連長也是蕭戰?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們?」
「前段時間剛認的連長呀,他讓我們等待命令。」
「我靠,那咱們還打個毛啊?」
「對呀,咱們還打個毛啊?」
「加入我們殘兵編制吧。」
「不行,你得加入我們兵王編制。」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