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爸爸的質詢擲地有聲。
沒人會想到,三年前那場轟動全國的法寶抄襲案,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景之下重見天日。鄭爸爸劫持了一個小禮堂的大學生,而這起案件也是通過網絡直播的形式讓更多人關注到。
修真警署想要封鎖消息,但已經為時已晚,光道人憑藉着一己之力將這件事擴散到了全球……成為了一起全球都在關注的一起事件。
如今的光道人作為直播平台的一哥,身後的追光者數量無比龐大。
當然,光道人選擇直播這起事件的原因,除了王令悄悄和他打了個招呼以外,光道人本身也想借着這起事件去讓更多人知道這件案子的真相以及案件背後的反思。
鄭敬軒同學因為忍受不了異樣的目光,在眾人的唾罵聲中帶着折辱含冤死去,他選擇了用自殺的方式來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
「如果不是輕身經歷,請不要輕易評價任何一個人和事。」直播間中,光道人對着所有觀眾道出這樣一句話。
真正殺害鄭敬軒同學的不是這起「抄襲案件」本身,而是案件之後所折射出的那些人性……
可以說,網絡上那些曾經未加思考也不加調查,見風使舵的網民們將鄭敬軒同學推入了真正的深淵。
小禮堂內,在鄭爸爸道出了劉藝作案的可能性後,這裏旋即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劉藝依舊沒有現身,但鄭爸爸心裏卻很清楚劉藝就在這裏。他正蟄伏在暗處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
這些年,劉藝退居幕後,利用竊盜來的作品將自己包裝成世人眼裏的天才,如此之高的名譽和成就,如果在這種時候因為衝動而站出來,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鄭爸爸在等待,他在期待着劉藝站出來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但很顯然,這個被名譽沖昏了頭腦的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現身了。
「我知道,劉藝同學你現在已經在這裏,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但這我說得這一切就是真相。」鄭爸爸負手而立,他的神情保持着淡然,不着絲毫的緊張與慌亂。
鄭爸爸面露一絲苦笑:「說實在的劉藝,我並不怪你。因為我不會去責怪一個沒有才能的人,以前敬軒還在世的時候……我總是反對他從事法寶設計這一行,這一行的水太深,我擔心他早晚有一天會跌到裏頭去,但劉藝你的出現,至少證明了敬軒是一個天才不是麼?」
鄭爸爸仰望着天花板,嘆息了一聲:「抄襲案發生後,敬軒曾找我聊過。他說起了暗自發生後身邊的人對他的變化,在案子發生之前,他曾是學校的焦點。但在案子發生過後,他走到哪裏都要受人白眼與非議,連最好的朋友都開始保持起了距離。」
「我不知道那些在當年一步步看着敬軒墮入深淵,不曾施展援手的同屆同學,你們現在重新關注這件案子心裏會作何感想?是你們的暴力,是網絡上那些不負責任的輿論,徹底將敬軒送入了深淵……」
眾人沉默。
周冬野校長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冷暴力同樣是校園暴力的一種形式,作為校長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同時,周校長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他害怕當年的真相,真的會得到逆轉。
他更沒想到,自己當年的「鐵面無私」竟然會親手害了自己的學生。周校長懊惱的跪伏在地面上,鄭爸爸的話已經將周校長的心理防線一點點擊潰。
但這並不是鄭爸爸想要看到的結果。
「劉藝同學,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主動站出來。」鄭爸爸站在小禮堂的演講位上,他像是一個正在做禱告的神父,從未有一刻如此期盼着那個人可以主動站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鄭敬軒已經死了,糾結死亡與復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是希望得到一句道歉。
至少可以讓他兒子的靈魂得到永遠的安息。
大約又等了五分鐘後,鄭爸爸地申請逐漸變得凝重。要想讓一個窮凶極惡的罪人道歉,就目前來看這真的是一種奢求。
不論是在國外對一名無辜女大學生下手的殺人狂魔,還是對幼小的孩子們下手的無恥變態,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
第一千零四十章 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