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戰士大吼大叫着沖向郎戰,一人靠近他之後,直接俯撲過來,雙手環抱,目標是郎戰的雙腿;另有三人繞到旁邊,兩個左邊,一個右邊,伸手抓出,目標是郎戰的雙手;俯撲的戰士身後還有三人,一人突然躍起,越過俯撲的戰士,左腳在前,踢向郎戰的胸口,剩下兩人,手上各自拿着一袋什麼,狠狠的砸向了郎戰的面部。
老實講,到目前為止,郎戰還沒有遇到一點阻力。工兵畢竟不是戰兵,哪怕平時也有軍事訓練,但是訓練強度比之戰兵要差上太多。軍事技能本就不行,加上體能也有所差距,所以他們在郎戰面前就好像弱雞一樣不堪一擊。戰鬥力不行,但是戰鬥意志還算過得去,現在,這七個士兵使出這一手合擊術,倒是讓郎戰眼前一亮。
「有點意思,」他心中自語着,人就躥了出去。於是,分左右向他襲來的三人就落了空,而率先向他俯撲過來的被他在背上踏了一腳之後,直接跌出了個惡狗啃屎式。郎戰左腳踏上俯撲的士兵的後背時,看清了飛來的兩個袋子上面的文字圖案內容,先是啞然失笑,然後兩眼一閉,雙手一撈再一個回扔,對面便響起了兩聲慘叫聲。
兩個袋子裏裝着的都是澱粉。就澱粉的屬性而言,倒是天然適合扮演暗器的角色。可惜的是,使用它們的士兵的能力實在有限,根本無法發揮出它們的特點,結果就是作法自斃,被郎戰反過來擊中面部,立即變成白人不說,眼睛暫時也算是廢了。郎戰反擲出兩袋澱粉後,便對上了那條踢向自己胸口的腳,他任由對方踢中自己,然後左手一把抓住腳踝,右手抓住膝蓋,一扭再一翻左手手腕,有清脆的「咔嚓」聲響起,腳的主人便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如同折翼的鳥雀一樣往地上栽去,正好砸在俯撲過來的士兵的屁股上,讓後者發出了一聲悶哼。
郎戰舉手投足間便解決掉四個威脅,正要轉身對付身後左右的三人,忽然心頭一凜,然後本能的腰身發力,腦袋和上半身往後仰,來了個空中鐵板橋。
「嗖——」有破空聲疾掠而過,嗅覺敏銳的郎戰聞到一股苦澀的味道,落地的時候腦袋仰起朝感應到的可疑發射點看過去,看到一張模樣普通毫無表情的臉,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釋放出了殺意。
郎戰身下,一隻腳脫了臼的戰士本來正在捧着腳無聲的哀嚎着,俯撲的戰士本來已經撐起了上半身,郎戰這一落下去,立即讓腳脫了臼的戰士發出了慘叫,俯撲的戰士則雙手一軟,再次趴在了地上。
六七米開外,幾個戰士中間,三號刺刀平端着一把小巧的弓弩,正在往裏面填裝弩箭。看他雙手都戴着手套,再看到弩箭通體墨綠色,郎戰可以肯定,上面一定塗有劇毒。「死士?」郎戰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一邊站起來,一邊喊:「不想死的趕緊讓開,箭上有劇毒。」
好像是為了呼應郎戰這句話,他上的身後,有悽厲的叫聲響起來:「王少平,王少平死了——」不少人循聲望去,就看見那個叫王少平的戰友呆呆的坐在地上,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弩箭,臉上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而且眼睛、嘴巴、鼻孔還有耳朵都正在往外流血——流出來的血居然也是黑色的。
「見血封喉?」有識貨的情不自禁的開口驚呼道,然後看向三號刺刀,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眾人的異樣目光,還有身邊戰友忽然遠遠的躲開都沒能影響到三道刺刀,他完成弩箭的填裝後,靜靜的看着郎戰,目光中不帶一絲生氣。
「頭,小心!」大老王的聲音從郎戰身後傳來。
「呆在那裏別動,」郎戰先回應大老王,然後朝工兵們喊話:「現在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是,中山王國的首相確實不算什麼,可是你們別忘了,我也是仁國軍人。毒箭都使出來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哪?」他說着,緩緩的朝三號刺刀走去。
慘叫聲還在時斷時續的響着,但是明顯比剛才寂靜了許多。「吳亮,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死王少平?!」有一個戰士朝三號刺刀大聲問。
三號刺刀沒有搭理這個詰問,他繼續靜靜的看着郎戰,身上慢慢的出現了死氣,而且隨着郎戰繼續走向他,死氣也變得越來越重。
每逢大事有靜氣,執行任務的時候先不求生,而是將自己當做死人,這正是死士和刺客的最高境界——郎戰並不懂得這個道理,不過他能感覺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