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央會暴起傷人?郎戰不禁微微偏頭,窺了她一眼。然後,他的臉就「噌」的紅了,心中更泛起也不知道是酸還是甜的滋味。尉遲央的側臉很精緻,皮膚緊繃,皮膚白皙,不帶一絲瑕疵。這和她天生底子好有關,加上亞當五號的作用,如果非要找個比喻詞的話,那非膚如凝脂不能準確形容。郎戰和她是有過肌膚之親的,而且,從他男人的意識覺醒開始,她其實就是他在某件很男人的事情上的幻想對象。這些不提,要命的是,此時的尉遲央,臉上神色受心境影響,帶着淡淡的憂傷和惆悵。這樣的神情配上這般容貌,那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君不見,斜對面的軒轅一、鐵手,還有更遠一點的向春德、賈寶亮,此時皆失去了對自己表情的管理,嘴巴微張,口水橫流。便是鄉村砼這個老貨、董長勇這個書呆,兩眼也失去了焦距,全然沒了平時老成持重、一本正經的模樣。
郎戰很敏感。不,是男人對這種事都很敏感。偏偏,郎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能力還特別強。甜也好酸也罷,此時都滾滾發酵起來,有變成醋罈的趨勢,他咳嗽兩聲,語帶威脅的喝道:「你們幹什麼?丟不丟人?」
郎戰聲音響亮,所有人登時全部醒悟過來。立馬轉移目光,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餘光還是照着這裏的,也許,餘光才是他們此刻用心所在。
「走走,我們到那邊去!」還是鄉村砼自制力最強,他說着站起來,左手向春德、右手賈寶亮,拉着他們到車廂另一頭去了。
鄉村砼做出榜樣,軒轅一老臉掛不住,也跟着走了。畢竟,他可是有妻室的人。鐵手一見,伸手撓撓腦袋,起身踢了董長勇一眼,說:「四眼,走了!」帶着董長勇緊隨着離開。
郎戰等他們走遠,等他們識趣的將自己藏起來,伸手將她攬住,說:「姐,你瘦了。」
尉遲央被他攬住的時候,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她轉頭看着他,眼眶潮紅,幾秒鐘後,再也遏制不住,淚珠滾滾而下。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說什麼都是次要的。郎戰將她擁入懷中,將臉蛋貼上她的頭髮,聽着她柔軟而溫暖的心跳,眼前便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一幕幕過往。
郎戰和尉遲央並沒能溫存多久,隨着廣播裏響起終點站到了的聲音,隨着兩人的手機分別響起鈴聲,他們分開,先齊齊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把手機朝旁邊一放,尉遲央紅着臉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郎戰嘿嘿一笑說:「近鄉情怯而已,不過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尉遲央嗔怪郎戰,是因為他再見自己時的刻意疏遠。在情之一途,女人遠比男人敏感,也遠比男人小氣。郎戰欠缺經驗,又做賊心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到了她這裏,想法就難免多了。想法一多,情緒就越發複雜,這才衍生出這麼多變化,差點讓郎戰吃不了兜着走。
尉遲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這才去接電話。
郎戰挑挑眉頭,也重新拿起電話。
尉遲央的電話是總參的一個上校參謀打來的,告訴她他們已經在三號站台等她;給郎戰打電話的則是夏大天——總參對郎戰的傷情很重視,專門為他組織了一個專家醫療組,三號首長還點名夏大天親自負責,夏大天「假公濟私(郎戰語)」,親自駕駛一架直升機一直開到了火車站。
尉遲央先掛電話,然後是郎戰。門就在他們身後,軒轅一等人正結伴走過來,尉遲央忽然一把抱住郎戰,直接將他推倒在了旁邊的座椅上,來了個椅咚。
軒轅一眼尖,見了,立馬急剎車剎住身子,同時張開雙臂喊:「停停,等等再過去。」
「怎麼了?」他的身後,鐵手不滿的問。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向春德:「什麼非禮勿視?」問着,還踮起腳尖朝前看。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多,尉遲央終於站起,站起來後,她直接將軍帽往頭上一罩,一拉帽檐,轉身就向外走去。
「天,猜我我看到了什麼?」軒轅一說。
鐵手:「是頭的血吧?天下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這場演習郎戰流多少血了,尉遲顧問還真是捨得。」
軒轅一想起一事,皺起眉頭說:「這不
第九百一十六章秦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