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鳥國布雷塞島上,一個女神棍和一個苦逼男軍官之間的對話,郎戰是無從知道的。而如果他知道薩達姆和卡扎菲的死,居然是因為一幫神棍的白日大夢,估計會感慨的朝中東方向吐一口口水,再點上一支煙,說一句:老薩,老卡,你們死的怨哪!
郎戰的值班時間是六點到十二點,不過正常情況下,他會在五點半鐘的時候上去閣樓,直到一點鐘才下去。
今天,因為蘿莉拍到了兩個可疑人物,他通知火人,告訴火人自己今天值通宵。
蘿莉都能從兩個可疑人物身上感覺到危險,郎戰自然會有更強烈的感受。火人和野牛的綜合能力其實不弱,但那僅僅相較普通人而言,而似那兩個明顯有「人」特徵的,郎戰可不放心讓他們獨自面對。
就在郎戰警惕可疑人物的來襲時,引這次黑幫火拼的攝政飯店內,兩個可疑人物正在一個包間內對飲甚歡。
距離有點遠,蘿莉拍到的鏡頭,並沒能將兩人身上一個共同特徵顯現出來。那就是在他們外套的心口位置,皆有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標識——一截螺旋狀的基因圖案下面,紋着「dna」三個鳥文字母。
「我以為你不會吃海產品,」年輕一點的黑白人,一邊舉起紅酒杯呷了一口,一邊說。
對面兩米高的黑白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說:「我可是海神波塞冬,海產品才是我的最愛。斯圖亞特,能問一下,你的方向嗎?」
年輕黑白人,正是納撒尼爾的兒子斯圖亞特,他離開座位,忽然一個倒折,直接將腦袋從襠~部伸出來,又用雙手從背後抓~住自己的腳後跟,笑着問:「如果我去參加世界柔術大賽,相信能夠拿冠軍。」
波塞冬的眼睛翻了翻,透明的眼瞼一現即收,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印之度的古柔術。你別告訴我,你還會耍蛇。」
斯圖亞特重新坐到座位上,先端起紅酒呷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說:「波塞冬,我們不是敵人吧?」
波塞冬也笑,說:「既然我們都選擇城北幫,當然不會是敵人。」
「我選擇城北幫,是因為加百列在城南幫,你呢,同樣的原因?」
「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我剛收的一個手下。」
「手下,我可是聽說,你是唯一——抱歉,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什麼,我們誰不是唯一的?這才是我們的價值所在,不是嗎?」
「我們是唯一的,加百列卻是量產出來的,單憑這個,我們就應該比他強。」
「我也這麼認為——」
蘭伯特的別墅,晚上十點半,樓下很多房間還燈火通明的時候,閣樓上的黑暗裏,原本好像雕塑一樣站着的郎戰,雙眼忽然開闔了一下。
從將閣樓定為監測點開始,在晚上,閣樓就沒有亮過燈,按說,這應該能騙到那些在夜晚窺伺別墅的居心不良者。但是,就在剛才,郎戰很清晰的感覺到臉皮和微麻的感覺,他便斷定,附近正有人在利用紅外望遠鏡之類的裝備窺伺自己。郎戰還不知道自己的皮膚有隔絕身體熱量外溢的能力,既然感覺到了窺伺,心頭立刻警覺起來。
黑暗中,如果郎戰白天有充分的室外活動時間,那麼晚上的時候,在一定時間內,五米距離內,他甚至能夠看清地上的一枚硬幣。而如果對面有光源的話,哪怕是一隻用於狀態指示的很小的二極管燈,一百米範圍內,休想逃過他的眼睛。
眼睛開闔間,明顯的感覺到別墅外有紅光閃了一下,他往左邊移動幾步,讓自己靠上閣樓牆壁,然後拿起了一支改裝過的「干預」m2oo狙擊步槍。
這支步槍是郎戰從獅虎獸敦卡基地中順過來的,據小獸說它曾經是一名綽號「紅鼻子」的獅虎獸的武器,在「紅鼻子」死後,不少人嫌它晦氣,便束之高閣。
「紅鼻子」已經給這支「干預」m2oo上裝備了紅外瞄準器,郎戰將它端起來,右眼剛剛湊上去,忽然頭皮麻,他一驚,幾乎本能的,就好像脊椎骨忽然折斷了一樣,整個人朝地上癱去。郎戰的身子還在下埋的過程中,「咄咄」連響,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閣樓新換的防彈玻璃先是被擊穿出脆響,然後,牆壁被擊中,也出了「咄」聲。
「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