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一現身,槍聲立刻響了起來。野外山林地區的戰鬥,搶得先手很重要。而且,對面人多,如果分配的當或者互相之間有默契,那一旦開火,就能實現持續射擊,從而將主動權牢牢掌控在手中。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手不是太變態,或者沒有其它什麼突發因素,那麼,收穫勝利將只是遲早的事情。
槍聲一響,瓦西婭馬上探出了腦袋。然後,當她看到郎戰在槍林彈雨中左躥右跳,每每於一些動作已經用老的情況下還能做出位移或者改變,而在他的避讓下,子彈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就是不往他身上咬,她眼神一亮,自語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簡單!」
瓦西婭故意暴露的?沒錯。瓦西婭就是想藉此機會稱量一下郎戰的深淺。目的達到,她站出來喊:「別打,自己人!」
瓦西婭用的鳥語,帶着很濃烈的鄂國口音的那種,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的年齡。對面,隨着霸王龍喊一聲:「停!」所有人停止開火,槍口依舊指着郎戰,眼睛卻齊齊看向了瓦西婭。
瓦西婭顯得很鎮定,一邊走向郎戰一邊說:「你們的話我們聽到了,我們也被那幫傢伙搞得很慘,我覺得你們說得對,既然這些傢伙不按牌理出牌,那我們就團結起來,把他們當做害群之馬給清除掉!」
瓦西婭走路的時候,故意把胸膛挺得老高。可是,她的臉上哪怕沾染了污漬,但依舊顯得稚嫩可人,所以,霸王龍立刻用他那極具特色的嘶啞嗓音說道:「野蠻格鬥什麼時候允許孩子參加了?金牙金為了賺錢,連最起碼的節操都不要了嗎?」很顯然,嘶啞嗓音是眾人的頭——郎戰只是掃了一下他們的站位,馬上斷定了這一點。包括嘶啞嗓音在內,對面一共有十一個人。其中,嘶啞嗓音站在中間位置,他的前面站了三個,左右站了兩個,他的身後,則半蹲或者朝向後方,站着五個。
「我今年十七了,十七還是孩子嗎?我知道了,你看不起我?那要不我們比一比?格鬥或者槍法,你隨意——」瓦西婭眉眼一冷,喝道。
霸王龍明顯沒把她看做威脅,打量郎戰兩眼,眼底深處透着忌憚,面上不動聲色的問:「你們是一起的?」
郎戰不作聲,瓦西婭:「覺得我們人少,力量不如你們?可以,你們走你們的,我們走我們的,只當萍水相逢好了。」
霸王龍正沉吟着,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白人大漢走到他身邊,對他耳語兩句。霸王龍再看看郎戰,問:「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我聽她的,」郎戰指指瓦西婭。
「這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
郎戰不吱聲。瓦西婭眼珠子轉了轉,說:「他的名字叫波爾卡,我們平時都喊他『槍王』。」郎戰之前救瓦西婭的那一槍,或許因為救了瓦西婭的命,讓瓦西婭驚艷到了。所以,她信口開河,郎戰身上,便又多了「槍王」這個稱呼。
沒有人把瓦西婭的話當做兒戲,郎戰槍法如何且不論,剛才躲避子彈的那一幕,給霸王龍他們的印象相當深刻。擅長躲避子彈的人,肯定精通彈道學;精通彈道學的人,哪怕只是理論上,也應該擅長槍法。「槍王?我知道一個叫槍王的,不過他是一名殺手,而且是個琺國人,」絡腮鬍白人大漢說道。
郎戰臉上的偽裝還在,不過,他並沒有改變自己身上的亞裔特色。
「殺手?那走的應該是猥瑣流。我們波爾卡不一樣,他的槍法可都是戰場上練出來的。對付那幫傢伙,你們有什麼方案沒有?可別告訴我你們就準備憑仗人多。他們都是鄂國最精銳的特種兵,最擅長的就是特殊地形特殊氣候下的特種作戰,你們應該清楚,這樣的戰場環境下,人多並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夠獲勝,」瓦西婭說道,稱得上是侃侃而談。
絡腮鬍白人大漢看了霸王龍一眼,說:「你們真準備入伙?我先聲明,你們入伙也不是不行,不過,必須聽從指揮。波爾卡,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新手,你應該懂的,這種環境下——」
郎戰不耐煩聽他絮叨,指指瓦西婭:「我說了,我聽她的。」
「我叫雷德拉,你叫什麼名字?」絡腮鬍白人大漢便問瓦西婭。
「瓦西婭。我們只有兩個人,當然聽你們的。不過,讓我們當炮火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做。」
「放心吧,我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