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首長」忽然覺得特別的刺耳,便對李正霆說:「李會長,您這是唯恐沒人知道嗎?」
李正霆苦笑:「那沒辦法,目前,絡直播可是我們武林鎮最大的收入來源。」
「首長」搖搖頭說:「看來你根本沒弄清這件事的性質。我服了你了。」
陸天一上台,他鄭重向荊軻一抱拳,說:「荊老弟,對不起了!」
「陸師兄,我懂,您儘管發力——」荊軻說着,擺開架勢,卻是八卦掌的路數。墨家傳承幾千年,每一任矩子都帶藝入門,慢慢的,就幫墨家積累起了足夠多的武術路數。再加上墨家的雜學本來就是一絕,所以墨家歷史上,歷任矩子未必是多麼厲害的武林高手,但一定是江湖傳說中最博學的那個人。這也是荊軻在武林鎮能結交到這麼多朋友的原因。歷史長河威力巨大,難免沖刷掉一些門派的古舊招式。墨家矩子一脈單傳,墨家典籍矩子獨享,從來不用擔心訛傳或者外流,反而將一些門派的古舊招式保留了下來。墨家沒有藏私一說,誰想要,只要人沒有問題,拿走就是。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荊軻還是墨家矩子的時候,沒少慷慨的將自家珍藏的一些功夫秘笈交給相應的門派用於考古存繼,這些門派當然會銘記心上。所以,申鄭玉、高達省才會那麼賣力的表演,實在是,他們等這個還人情的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至於,會不會因此遭到報復,至少目前,他們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首長」不清楚,田擴不知道,武林鎮人與其它地方相比,終究是不一樣的。武者胸襟、武者氣概,看似看不見摸不着,但在武林鎮,它卻真真實實的存在着。
蔡李佛陸天一對八卦掌荊軻,雙方一個講究快、小巧、寸勁,一個講究慢、蓄勢、綿勁,打得就格外的彆扭。陸天一小步上前,一通快打;荊軻先退,退得幾步,雙掌拍出,看似招式簡單,但神奇的是,陸天一不管是鑽還是打亦或啄,愣是突破不了,雙方就此在那兒玩起了非接觸型太極推手。
「首長」的耐心應該已經被之前的比賽消耗殆盡,不禁越看越怒,終於忍不住,嘶聲吼:「陸天一!」
「哎!」陸天一應一聲,還轉頭看,結果被荊軻一掌擊中右肩,人居然滴溜溜的轉動起來,一直轉到擂台邊上也沒能止住,隨即「咕咚」一聲,摔出擂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眾大佬里,有人感慨道:「老陸真是拼了!」
「你們看許隊長,那樣子好像已經被氣炸了!」
「活該!到我們武林鎮耀武揚威,那不是茅坑裏打燈籠,找屎嘛!」
「你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那個擴少的報復?」
「大不了不出武林鎮就是了,我不信他敢來武林鎮抓人!」
「老戴,你可不要盲目樂觀,我聽說,那個擴少無法無天,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就拼了,反正我已經過了五十……」
「噓——你們看南邊!」姜夢高忽然說道。
眾人依言看過去,有人看得一臉懵,有人臉色大變,低聲說:「那是畢連坤吧?聽說他離開武林鎮之後就加入了不老社——」
姜夢高:「他先進去的是玄學研究會,聽說表現突出,被特許加入不老社。」
「其他人也是不老社的人?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準備打架吧,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按我們的規矩來,」姜夢高一臉嚴肅的說道。
「管他呢,哥幾個多久沒一起『抵禦外敵』了?」申鄭玉說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姜夢高他們也曾年輕過,他們像曹植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正值仁國開始轉型,自上至下一起向錢看的時候,社會秩序要比現在亂得多,那個時候他們要想在武林鎮立足,還想要出人頭地,沒有兩把刷子,沒有一顆比勇鬥狠的心,根本行不通。
陸天一的「假摔」徹底激怒了「首長」許隊長,許隊長不再與姜夢高他們理論,而是直接向畢連坤走去。畢連坤真實年齡是五十左右,但看上去,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小伙子。他着一襲仁國傳統長衫,在許隊長走向他之後,他朝許隊長擺擺手,然後對左右低聲說了什麼,直接向擂台這邊走來。
他經過姜夢高他們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在姜夢高等人臉上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