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讓梁冬多等,五分鐘之後,a組樂隊成員基本上到齊,梁曉波將任務分配下去之後,排練可以正式開始。
正式排練之後,梁冬才發現將《難念的經》改成國語歌比他想像中還要困難。
《難念的經》從1997年誕生開始,已經渡過三十個春秋,在這三十年之中,所有地球人都已經接受歌曲的粵語發音,每個人想起歌曲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會跳出粵語版本。每一次傾聽,就會在腦海中加深一次印象。
三十年中,它已經從簡單的歌曲變成最自然的習慣,想要在短時間改變他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舉個例子,正常人都知道那邊是左手,那邊是右手。為什麼我們有左右之分?不是先天性就已經有左右的標準,而是後天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老師們,長輩們教導我們那邊是左,那邊是右。最後,我們習慣了大家共同遵守的標準,覺得大家認可的就是左,另外一邊就是右。
可是左右這個標準真的正確嗎?
會不會左其實是右,右才是左?甚至世界根本就是一個圓形,只有上下沒有左右?
我們不是哲學家,沒有必要思考左右的問題。這個例子只是用來說明,左右並非一開始就是左右,而是後天由祖先賦予我們的標準,我們接受了祖先留下的標準,使用他們的標準而已。
一定程度上來說,《難念的經》就是地球上的左右。
穿越到新世界之後,梁冬想要把左右變成右左,自然而然,他需要付出巨大努力才有可能改變堅持了三十多年的習慣。
歌曲畢竟不是左手右手,習慣的力量沒有深入到骨髓之中,腦海中一直強調着歌詞,梁冬還有可能將歌曲改編成國語版。只是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
「停,這一段發音不太清晰,梁老師,我們要不要再來一遍?」
「梁老師,副歌部分的發音太模糊,現場幾乎聽不到歌詞!」
「還是不行,副歌部分模糊的太明顯,是不是節奏太快?我們要不要降調?」
幾次三番之後,梁冬苦着臉暫停了排練,他現在才發現,習慣的力量比他想像中還要倔強。
「大家辛苦了,先休息十分鐘,十分鐘之後繼續排練!」梁冬暫停之後,梁曉波站起來對着樂隊成員說道。
樂隊成員倒是沒有多想,歌手都有狀態低迷的階段,他們都是專業音樂人,跟各種類型的歌手合作過,他們知道歌手低迷時候的痛苦,這個時候他們不能多給壓力。
再說,相比較其他歌手而言,梁冬的狀態並不算什麼。他們誰沒有經歷過一首歌排練十幾次的情況,有時候歌手始終不能進入狀態,他們只能一次次演奏,只有在堅持不住的情況下,才會讓其他成員代替。
排練暫停之後,樂隊成員將樂器放好,接着才三五成群的散開,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成員可以休息,梁曉波還不能離開。他走到梁冬面前,一邊遞給梁冬一瓶礦泉水,一邊關切的問道:「梁老師,您昨天沒有休息好嗎?今天好像有點不在狀態!」
一起合作了兩個多月,兩人之間還算親密,梁曉波倒是沒有拐彎抹角。
梁冬苦笑一聲,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吐了口濁氣才說道:「可能是吧,一直找不到狀態!」
他總不能說不習慣粵語歌曲改編成國語歌曲,只能含糊了一句。
梁曉波點了點頭,他其實並沒有多想,其實很正常,用一首首經典歌曲證明自己的創作才華之後,沒有人會懷疑梁冬存在抄襲的現象。就算排練過程之中,他不時地冒出粵語,梁曉波也只是覺得他狀態不對。
「梁老師您也不用多想,咱們音樂人也是人,不是機械人。這兩個月您一直堅持高強度的創作,創作之後又要譜曲又要排練,一開始或許還沒事,時間長了肯定會有出現問題。您先休息,能找回狀態就好,如果實在找不回狀態,咱們明天再排練也沒有問題!」梁曉波說道。
他是音樂總監,其他方面沒有太大權利,關於排練的事情,他的自主性還要在楊濤之上。
對於梁曉波的建議,梁冬並沒有拒絕,帶着感激說道:「那就麻煩您跟其他樂隊成員了!」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