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外的是,司徒朗才回到家,有人來找他。
「你來這裏做什麼?」面對這個人,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講的了。
「朗兒,難道你這麼恨爸爸?」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還氣的要住院的男人,他倒是活得滋潤,看着也身強力壯,而他的母親卻早已經死了。
「不該恨嗎?一個小三的兒子年齡都我大三歲,爸,你這是在做什麼?因為你,我們母子被這個小三欺負成什麼樣子?你可知道?你出差的時候,我們在自己家裏竟然還吃不到自家的飯菜,睡不到自家的床鋪。我的爸爸,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在無形慣着小三,原配還在,你讓她登堂入室,你給小三的遠給我母親的好得多,我的父親,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在無形當告訴所有人,那個小三才是你心尖寵,傭人們像那牆頭草,立馬倒向了你寵愛的人那一邊。
我跟我母親後來連傭人都可以欺負……所以,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造成的。」
被兒子指責,是個人都會汗顏。司徒老爺子有點無地自容,他當年的確做了很多錯事,說白了是色令智昏,被那個女人吹多了枕邊風。
「朗兒!我說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能原諒我?」
「原諒?我的父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是來替你的兩個兒子討公道的,對吧?腿已經不再了,股份又被我收了,你這是想讓我還他們的股份,是吧?」
被說心事的老爺子沒了氣勢,看着兒子也不知道如何說了。
「我是不可能還給他們的,更何況這是我從他們手裏買的。」
意料的答案,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知道的,是家裏那位非要他過來,還說要不到跟他離婚。
「朗兒啊,不給不給了,我來是想告訴你,爸爸老了,是需要一個老伴的,你這樣的話,我怕你阿姨又鬧着跟我離婚。」
「那離唄!這關我什麼事?」反正父親賬戶里每個月他都給了一筆錢,至於其他人,沒錢關他什麼事?
老爺子看兒子的態度,終究是再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其實老婆還讓他把兒子送去監獄,可兩個兒子都沒了腿,如今這個好好的,他再送他去監獄,他司徒家真的無人了。
一切啊,都是他咎由自取!
過了一會兒,原本關了的門突然又悄悄的開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盯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可那又怎麼樣?在他心裏,還是那個女人最重要。
媽媽死了,因為媽媽的遺言,讓他照顧他,而他覺得有愧於他媽媽,這才對他好,吃最好的用最好的花不完的錢,還許諾繼承人的位置是他的。可這些統統都不是他要的,他只要他的媽媽活着,可人死不能復生。
他可憐的媽媽都死了,他要那些做什麼呢?
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個溫暖的小身體從後面抱住了他,他才驚覺自己身體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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