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推開自家未鎖的門,而裏邊父子和樂的場面映入她的視線,簡書雪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
可一對那個男人的眼睛,她怒意又來了,而且體內似乎有無邊無際的怒火。
「你給我出來!」
男人把小團圓輕柔的抱到床,「乖,小湯圓,自己玩哦,爸爸去和媽媽談點事。」
「啪」,幾乎司徒朗才關好門,身子都還來不及轉,臉已經遭遇了一巴掌。
「哎!你這個人怎麼動不動出手,你是超人轉世啊!」司徒朗並不惱,只是摸着自己半邊臉說點心裏話,這破相了在兒子面前不好看。
「司徒朗,我動手又怎麼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知不知道她剛剛有多急,不但懷疑鄰居好心的阿姨,還以為自己把兒子丟了。
「我……我做什麼事了?」看着小女人紅了的眼眶,噙滿淚水即將溢出,卻又被她強壓回去的模樣,司徒朗心疼得一塌糊塗,很想把她拉入懷裏好好安慰。
事實,他也是這麼做了。
這一刻,簡書雪忘記了抗拒,在兒子的事情面前,她也只是個母親,剛剛的大起大落,耗盡了她的最後一絲氣力,如今如浮萍一樣掛在,男人垂落的樹枝。
突然得到了可以靠的肩膀,突然有了安慰自己的人,讓簡書雪憋悶了一天的情緒終於,像泄閘一樣的傾斜開來,無法收住。
路過的人看到一個女孩子哭得這麼傷心,首先想到的是她被抱着她的男人欺負了,看男人的眼光可謂微妙至極,儘管在他們看來,眼前的男人穿的好,長得好,但不是有一個詞嗎?
衣冠q獸。
越是這樣的男人,越是會欺負女孩子。
難得的,司徒朗並沒有為這些人的眼光所動,似乎他的眼裏只有眼前的小女人一樣,哪怕現在他們站在無人矚目的舞台,無數的職責沖他而來,他也不會在乎分毫。
他眼裏在乎的只有懷裏的小女人,和門裏邊的小湯圓。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女人終於停止了哭泣。
宣洩完畢,她覺得她渾身輕鬆,身心都像被洗滌過一番。
可她為什麼會在男人懷裏?
她不記得了,但她知道把他推開。
猛然被人推出,司徒朗的腳步有點不穩,差點往台階下滾落。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司徒朗好笑,典型的過河拆橋。
「司徒朗,你說,是不是你把孩子從阿姨那兒要回來的?」
「是」他的孩子,母親不能領還有父親可以,怎麼也不能讓個外人領吧。
「你混蛋,那你也不能把阿姨急着送走啊!」害得她聯繫不她,而她估計也是被眼前的男人脅迫,沒有打個電話給她。
說起電話,簡書雪這才猛的拿出手機來看,之前太着急了,只知道撥出去,忘記了看來電顯示,畢竟她被算計昏迷了一天。
看到來電顯示15個,都來自於阿姨的,簡書雪有點垮了肩膀。
「小雪,我只是抱回兒子,至於送阿姨走,我可沒幹過。」有的事情他得立刻解釋,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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