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他還是那麼煩躁,甚至想要毀滅整個世界,沒有看到夫人,他總會有種恐慌,一種無法碰觸的傷痛,其實一切都是他寬慰自己,他的心底也不信,這個世界,他只信自己,只有自己對夫人的愛才是最無私的,沒有一點點的私慾。
因為愛她,他從來捨不得讓她有半分的危險,對於他的生意,他可以拿去賭,不管賭注是多大,但對於夫人,他卻從來不會用賭的心態,他要的是她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那個人如他一樣的愛她,又怎麼會捨得讓她受苦,又怎麼捨得讓她遠離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只相信他能夠給夫人真正的幸福。
……
這是何年何月?景落都已經忘記了,她仍然在繡字,在摺疊蓮花燈,不管這個蓮花燈能不能把她的消息帶出去,但起碼都給了她希望,而她也相信,總會有人看見的,她放出去的蓮花燈越多,被人看到的幾率越大,她得救的機會也越大。所以,她現在都不出去里,總在沒日沒夜的做蓮花燈。
某一日,她突然看到蘇醫生實驗桌有個電話,眼看四下無人,景落連忙拿起藏在身後,一轉眼跑回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打開,幸好沒有設置開機密碼。
她閉眼睛,用力壓下自己心底那份狂喜,這才忙睜開眼睛,迅速去撥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可才點下去,號碼立即掛斷,她這才注意這根本沒有信號,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也是如此。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麼傅翰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
景落任憑情緒散發,手機直接砸到正趕回來的蘇醫生身。然後沉着一張臉轉身走。
「嗨!ethel……」蘇醫生追着出來。
「不要跟着我!」景落冷着一張是臉,她現在心情很差,對於囚禁她的人,她也不想隱藏她的情緒,對於她來說,保鏢也好蘇醫生也好,他們都是自己的對立面。
「ethel,我也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我島來的時候,他們給我蒙住了眼睛。」俊朗的蘇醫生也是慌了,相處幾天下來,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今天一樣發火的ethel,他還沒有島來時,本以為是個難伺候的主,畢竟被禁錮在這樣一個與外界完全沒有聯繫的一個孤島邊。
對一個年輕女孩來說,這簡直凌遲處死還恐怖,所以,他以為這兒住着的人要麼是瘋了,要麼是一個整日愁眉苦臉的女人,可他見到她時,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他所想到……卻都不是,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該吃吃,該睡睡,不哭不吵,喜歡抱着一個單反自娛自樂。
可以說,她是一個另類。這也讓他無欣賞她!一般的女人,是受不了島的孤獨的,唯獨她,安靜得有點可怕。
「ethel ……」
「蘇醫生,我不是針對你!」走到半山腰時,景落這才悠悠的說。
「沒事沒事!你知道這個地方的,我寧願有人天天針對我,遷怒我,也總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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