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
哐哐哐。
在許太平抵達這裏一個小時後,那巨大鐵門邊上的一扇小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剃着光頭,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乾瘦的男人,從小門裏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看着年歲應該也就三十左右,但是一張臉上竟然有了不少皺紋。
他的鬍鬚拉茬,在脖子的位置還有一條淺淺的刀疤。
男人臉色淡漠,從門內往外走。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獄警。
「出去後就好好改造,別回來了!」獄警說道。
男人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許太平的面前,然後看着許太平,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
「走吧。」許太平說道。
「有煙麼?」男人問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遞給了男人。
男人一點也不客氣,將煙接了過來,取了一根出來,然後一整包煙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火機。」男人說道。
許太平從口袋裏拿出了他經常帶在身上的黑鐵打火機,遞給了對方。
「你還留着這東西。」男人說着,接過了許太平遞過來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火,然後把打火機還給了許太平。
「走吧,帶你出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許太平說道。
「嗯!」男人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有手機麼?」
「有。」許太平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機拿給了男人。
「走吧。」男人接過了許太平的手機,然後跟着許太平一起往外走去。
一邊走,男人一邊打了個電話號碼出去。
結果電話並沒有打通。
「梓涵換號碼了?」男人皺眉說道。
「你還想着那個女人?」許太平同樣皺起眉頭說道。
「她是我的一切。」男人說道。
「你坐牢這麼些年,她來看過你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想着我。」男人說道。
「狗屎。你覺得她那種女人,會在你坐牢之後,還想着你麼?」許太平問道。
啪的一下,男人一把抓住了許太平的衣領,然後盯着許太平,惡狠狠的說道,「什麼那種女人?我覺得她是最好的。」
啪!
許太平將對方的手打掉,說道,「不說這個了,去洗澡換衣服。」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理會許太平,兀自往前走去。
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許太平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男人,是他的兄弟。
他的名字叫劉克仇,是一個底層出身的人,性格執拗,而且非常殘忍,十幾歲就出道,後來加入了外國的僱傭兵,也算是一號人物。
機緣巧合之下,許太平跟他認識了,剛開始許太平對他的印象並不好,覺得這人太殘忍,殘暴,後來接觸了一段時間後許太平才發現,這人除了殘忍殘暴之外,對兄弟,卻是真的屬於那種好的沒話說的那種。
他的殘忍殘暴,只是針對敵人的。
於是,許太平跟劉克仇成為了兄弟,而劉克仇,也是之前在米國的時候,菲德爾嘴裏那個即將出獄的人。
菲德爾,許太平,劉克仇,以及港市的那個牛郎,在幾年前,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在一起過,彼此,也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兄弟。
劉克仇這人平時不怎麼喜歡說話,性格也偏冷淡,不過,在面對着他的那個女朋友的時候,劉克仇就好像變了人似的,而劉克仇要坐牢,也全部是因為他的那個女朋友,蘇梓涵。
劉克仇跟蘇梓涵因為一次意外而認識,很快就墜入了愛河,劉克仇幾乎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蘇梓涵的身上,給她買好的包,車,甚至於是房子,而這蘇梓涵,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劉克仇帶給她的一切,蘇梓涵喜歡玩,喜歡夜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毒癮,後來有一次在一個酒吧玩的時候,蘇梓涵幫人帶毒品,結果被警察給堵了,最後還是劉克仇站出來背鍋,把毒品放在了他的身上,這才讓蘇梓涵免於被抓,而劉克仇卻因此而被判了好幾年。
對於許太平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