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聯姻,影響極大。韓植突然上門來,還拿出這麼厚的禮物,李璟心裏已經馬上猜到估計是韓家出了什麼問題,想要找他李璟幫忙。當然,李璟雖然現在是個鎮將,但絕對不可能連韓家處理不了的問題他能幫的上,估計最多還是韓家有事想找崔家幫忙,變着法子繞到他這來了。
「七郎可是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如果有你就直說。」
韓植期期艾艾了片刻後,終於把事情說了出來。事情真如李璟所猜測的一般,韓家雖然是在青州僅次於崔、封的第三大家族,可事實上韓家已經多年沒有出過什麼有影響力的人物了,家族子弟多年來少有科舉中進士的,就是門蔭入官,可也難有做到高位的。官場上不行,韓家在地方上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弱。這些年韓家不得已全力轉向經商,靠着姻親蘭陵蕭家的幫助,也算小有成功。近幾年來,韓家見搞海上貿易能賺大錢,便也花大價錢弄起了一支跑登州到渤海、新羅、日本的船隊。韓家的船隊有大船二十多艘,一年出海兩次,賺了不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韓家船隊負責的韓家二公子居然和封家的一個嫡系子弟爭搶一個青樓的歌伎,酒後兩邊人馬相互鬥毆,一不小心居然把那封家子打死了。
封家人卻也狠,吃了這個大虧也沒有報官,而是直接派人去了趟登州大謝砦。隨後大謝砦的兵馬使封彰便找了幾個名目把韓家的商船全都扣了,不但船扣了,貨物也都扣下,連韓家的主事和船工、護衛等一個都不漏水的關進了大謝島上的牢中。韓家這幾年雖然靠經營海貿賺了不少錢,可二十多艘船,以及那二十船的貨物還有那數百號人被扣,卻是韓家如何也吃不消的。
韓家家主把那惹事的二兒子親自狠打了一頓,然後帶着大批禮物上門賠罪,可封家家主正因為封彥卿和封亮兩個突然慘死登州,封家在登州經營多年的勢力幾乎全都流失而憤怒,見這個一直被他們壓在下面的韓家如今居然也敢跳起來招惹封家,便有了借韓家立威之意。不論韓家如何陪罪,封家是鐵了心的要治韓家。其中,也不乏封家早眼紅韓家海貿生意的可能。
韓家家主無奈之下,便想到求蘭陵蕭家來調和,可蘭陵蕭家雖然在淮南以南屬於第一大士族,可畢竟遠在揚州,遞了幾次話,封家根本不理會。韓家這下沒了招,只好去找青州第一大族的崔家,可崔家正樂的看封家、韓家兩虎相爭呢,哪願意輕易出面。前後折騰了許久,韓家家主連崔家的當家人崔芸卿的面都沒見到。後來偶然得知崔芸卿的門生李璟的母親居然是韓家多年前嫁出去的旁支族人,實在沒了辦法的韓家家主便請動了正好回家省親的妹妹帶了第七子直奔文登縣李家來了。
「季玉兄乃是崔司馬的得意門生,聽聞又與登州的昭王關係好,還是於公的門生。如今韓家確實遇到些波折,還請季玉兄看在令堂也是韓家出身的份上,能夠幫忙從中斡旋。此次如果能與封家化解開,家父有言再先,願意奉上一萬貫的謝禮。」看到李璟並沒說話,他馬上又道:「當然,一切周旋中所用花費,全由韓家支出。另外韓家還將拿出三萬貫,做為給崔公、於公和昭王的謝禮。」
「七郎莫非不知道我與崔家有隙?況且家師崔公與封家先前也是一直有些過節,那封彥卿死時,還有不少人造謠說是家師所為。試想,家師碰到封家的事情躲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願意去插手這事呢?」
韓植陰沉着臉,瞪着李璟,咬着牙道:「一萬五千貫,如果你能促成此事,韓家再給季玉兄五千貫。」
李璟聽到這話,心中也不由的有些生氣。事情不算什麼,可關健是韓植那說話的語氣讓他有些不爽。韓植好像把他當成了植家的下屬一樣,開口都帶着點指使的味道。特別是韓植那動不動開口就是他出錢,然後李璟就應當見錢眼開,笑着接下錢幫他辦事一般。李璟確實需要錢,他原本買完那批裝備還有一千多貫錢,可回家後籌備母親的大壽,又是收納流民,還得招兵,各種用錢如流水一般。
眼看着又要錢袋子空空,這個時候能有賺錢的買賣李璟還是願意做的。可韓植的這態度,太有些讓他不爽了。再說,他一個小小的鎮將,要插手封韓這樣的大士族之間的爭鬥,他實在是有心無力。更何況,那大謝砦的封彰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抱歉,恕兄弟我無能為力。」李璟語氣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