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忽必烈發話,囊加真道:「當然要去,我們蒙古女人也能打仗的。我手下還有一千騎兵,可以協助你。」
忽必烈被囊加真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囊加真說的沒錯,蒙古人出外作戰,從來不分男女。女人既使不上戰場,也要在附近放羊和侍候男人,蒙古人全民皆兵,習以為常。
忽必烈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要去就去吧,囊加真和完澤都去,回來後就把你們的事定下來,程越也好安心做他的官。」
兩位公主一聽,立時各有盤算。忽必烈的話說得很明白,全看她們與程越出征後相處的情形而定。回來後,程越就要做出選擇,她們後半生的命運便由此決定。
完澤低下頭,肩膀微微有些發抖。囊加真一雙彎月般美麗的眼睛傻傻地看着程越,也不知在想什麼。
群臣都不由羨慕程越的好福氣,不過他們沒法與程越比,最多只能羨慕一下。
夜色漸深,宮禁的時辰已至,忽必烈意猶未盡,想留群臣繼續暢飲,察必擔心他喝了太多的酒,忽必烈拗不過察必,還是宣佈散席。
諸王與群臣步出後宮,向皇宮外走去。
現在程越已是中書左丞,兩位公主爭相求嫁,炙手可熱。官場是很現實的,中書確實沒什麼實權,但如果是程越在可能就大不相同。
程越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才能勢力都遠遠超過那些排名在他之上的文官,只要他願意,中書照樣可以搞得有聲有色。可惜的是他不能久駐,否則朝中的各大勢力都得為他讓路。
真金是太子,也是中書令,政事卻無法插手,好不容易接了個刺探程越消息的活兒,還把自己最心愛的寵妾搭了進去,心裏的窩火可想而知。但此時忽必烈讓程越任中書左氶卻給了真金一絲希望。
程越在南宋大權在握。不知道會不會在大元也強硬如故?如果程越要做什麼,會不會先告知自己一聲?如果他連說都不說就直接上奏,那自己這個中書令不就成了笑話麼?
真金不敢輕忽,走到程越身邊招呼道:「程左丞有禮。」
程越見真金來找他。笑道:「太子來得正好,臣正有事情想與太子說。」
真金笑道:「哦?程左丞有事儘管說,我這個中書令還要仰賴程左丞呢。」
程越道:「不敢,太子仁慈,臣早已有所聽聞。臣要說的是圖特穆爾那件事。還有一件手尾沒處理完。」
真金想了想,道:「程左丞說的可是那個女子?
程越點頭道:「對,那個女子自願留在臣的身邊做侍女,臣覺得此事應該先要向太子求個情,太子覺得可以麼?「
真金呵呵笑道:「程左丞太客氣了,你收個侍女還要我來同意麼?儘管收了就是。」
程越拱手為禮,微微一笑。
真金道:「程左丞日後不管有什麼事,大可對我開誠佈公,我定當盡全力協助。」
程越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太子的中書何須臣來操心?臣不過是拾遺補缺罷了。當然要提前向太子請益。太子,後天就要上朝了吧?」
真金點頭道:「對,左丞大人可有事情要奏?」
程越道:「臣確實有事,到時候還望太子支持。」
真金看了一眼左右,小聲道:「什麼事情,現在能說麼?」
程越道:「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還不能說。」
真金沉吟片刻,道:「好,不管是什麼,我都支持你。」
程越笑嘻嘻地道:「多謝太子對臣的信任。」
真金苦笑道:「你我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麼事都好商量。中書沉寂已久,我還指望你幫我振作呢。」
程越見他對自己推心置腹,也不再客氣。道:「太子,後天上朝的時候,且看我如何振興中書。到時候太子對臣的支持容不得半點猶豫,之後大汗必然對太子刮目相看。太子記住,臣的奏章已經與太子商量過了,臣的主意。就是受太子的啟發。」
真金精神大振,環顧了一下左右,輕輕一拍掌,低聲道:「好!我一切都聽你的,你可不要害我。」
程越不滿地瞪了真金一眼,道:「太子不信任我的話,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真金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