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忽必烈和察必,下至文武百官,都在暗中豎起大拇指,大讚程越處事周全,面面俱到。
忽必烈重重地咳了一聲,道:「程左丞之言,深得朕心,各位愛卿,是否還有良策獻上?」
阿術上前道:「請問程左丞,我大元所築之路,是否可與大宋所築之路相連?」
程越斷然道:「當然要連!否則修路作甚!」
阿術感慨地道:「左丞大人好大的氣魄!佩服,佩服!」向程越一禮,又退回旁邊。
元軍騎兵佔優,道路相連後,更利騎兵和糧草南下。程越明知如此卻毫無畏懼,不要說阿術,滿朝文武,誰不欽佩?
忽必烈對程越愈加激賞,這個駙馬,比其他駙馬加起來還要好許多倍!
忽必烈笑道:「程越,你要多費心,起草一個章程,築路之事朕盡數託付於你,要怎麼做,全都由你定奪!」
程越躬身道:「是,臣遵旨。」
一場朝上得既驚心動魄,又皆大歡喜。當忽必烈宣佈退朝時,朝中文武百官,人人喜氣洋洋,從大朝殿退出。
忽必烈的背影剛消失,真金一把握住程越的小臂,感激地道:「程左丞,今天又是多虧了你,我這個中書令還是坐享其成,慚愧,慚愧。」
程越笑道:「自當為太子效力,中書省從此可以稍稍鉗制尚書省。太子,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要急。」
真金深以為然,贊道:「你的安排很好,不然中書非得與尚書打起來不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哦……下次上朝,你還有奏章麼?」
程越道:「我已經連上兩道奏章,不宜屢言大事,北征之前,我不想再動。」
真金聞言不禁感慨道:「你明明只有二十歲。卻能收放自如,老成持重,我雖比你痴長几歲,也要甘拜下風。自嘆弗如啊。」
程越也握住真金的小臂,道:「太子過謙,我這個莽撞性子,大概只有太子受得了!」
兩人相視大笑,互相勉勵。中書省其他的官員見兩人相得。更加高興,都上前湊趣講幾句話,笑語聲聲。整個中書,看起來揚眉吐氣,令其他的官員極為眼紅。
真金突然嘆了口氣,向程越充滿歉意地低聲道:「程越,我有一件事,很對不住你,你可別生氣。」
程越眉毛輕輕一揚,道:「哦?太子請講。」
真金道:「今天晚上。我要在太子府設宴,款待中書省上下。本來最該請的就是你,但……有人怕不方便,待我找機會單獨請你,你不要見怪。」
程越不以為意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多謝太子關心,我確實不方便去。太子也不用單獨請我,以免被有心人詬病。我畢竟不只是大元的臣子,與我太親近,沒多大的好處。」
真金聽程越這樣一說。更覺愧疚,道:「我欠你的人情都會記得,今後必有所報!」
程越灑脫地一笑,道:「太子言重了。我並未放在心上,也請太子不必掛懷。」
真金與中書省的官員對程越更加嘆服,正好也走到了宮門口,齊齊向程越施了一禮,明為道別,實為致歉。
程越剛上馬。阿合馬經過程越身邊,大聲喊道:「程左丞!」
程越抬頭一看,阿合馬笑着向程越一揖,身邊的尚書省官員也都一齊一揖,含笑而去,看起來只是打招呼。
程越微笑還禮,心中會意,這是阿合馬拜託他手下留情,制定章程的時候不要對尚書省太苛刻。
程越打馬回府,用完午飯後,立即鑽進書房開始起草章程。這些東西他駕輕就熟,把之前他在南宋制定的略加修改就可以給元朝用。
寫到一半時,王氏、于氏和孫氏怯生生地敲門而入。
程越見她們三人進來,微微一怔,抱過王氏,放到腿上,親了親她的香唇,笑道:「你們怎麼來了?無聊麼?」
三妾都是後來被送給程越的,一向有些自卑,在後宅本分做人,十分聽話,即使對程越後收房的妾室也着力討好,得到上下交口稱讚。
更讓其他妾室喜歡的是,她們從來不爭寵。別的妾室都希望程越多寵愛她們一點,連最柔順的管道杲也不例外。只有這三妾,與程越歡愛後,會乖巧地立刻縮進床的最內側,把位置留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