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口宣佛號,道:「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各位且莫自擾。」
不忽木深吸一口氣,道:「大師言之有理,王爺絕不是早夭之相,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王爺定可逢凶化吉,建功立業!」
昂吉爾拍手道:「對!就是這句話。王爺大業未成,老天怎會阻礙王爺?各位放心,王爺什麼事都不會有,軍中若有流言,各位務必追查制止!」
張榮實雙手高舉,道:「自當如此!眼下只怕王爺病體未愈就急着出征,我已打定主意,王爺身體不全好的話,我說什麼也要攔住王爺!」
李恆道:「是極!王爺若出了事,打下日本有什麼用!」
抄兒赤大聲道:「對啊,不如大家都死一死算了!」
唆都大怒,喝道:「你們閉嘴!不許胡言亂語!想惹王爺生氣麼?」
奧魯赤按下唆都,道:「他們隨口說說,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發怒。」
孟祺道:「為今之計,必須安定軍中,不能有任何混亂,否則王爺怪罪下來,各位吃罪不起。」
呂文煥道:「正是,軍中若出了亂子,我們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范文虎道:「好在前些日子我們拼命趕路,搶出不少時間,王爺可以安心休養。」
游顯道:「也說不定就是那幾天給王爺累的,王爺整日為國事操勞,哪能那麼趕?」
囊加歹道:「幸虧王爺挺到今天才病,假如前幾天病倒。在乃顏那裏可就大事不好了。」
懷都道:「是啊。乃顏還等着王爺回去呢>
宋都木達冷笑道:「乃顏那個蠢貨,王爺對付他根本不用費太大的力氣。王爺故意使兵力少於他,只是引他上鈎而已,連這都看不出來,還想戰勝王爺,痴心妄想!」
呂師夔道:「只要王爺安然無恙,我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大家等幾天。不急。」
阿裏海牙道:「我下午再來一趟,有好消息馬上告訴各位。」
許漢青忙道:「我也來。」
夏璟挺胸道:「怎麼少得了我?」
王明道:「不必來太多人,張小夫人應付你們也煩。」
王立道:「各位不妨都回去,我守在這裏,有消息的話由我來通知。」
肖震道:「不必,有我們在,各位大人請放心。」
孫勝夫道:「各位大人且回去照常練兵,王爺才會高興。」
馬福點頭道:「對,諸位不必等在這裏,一切都該如平日一樣才好。」
脫歡道:「既然如此。大家散了吧,回去等消息。留意軍中的動靜,免得姐夫醒來後生氣。」
眾將齊聲道:自散去。
貞和宮主和金方慶等四十四人也特地前來探望,同樣由張淑芳召呼。四十四人不得進房,留下禮物,在門口逡巡半晌,磕了幾個頭才肯離開。
王昛聽說程越的心腹已經去過,這才來到寢殿探望。進屋的時候程越身邊只有四位夫人、婉兒、阿嬌、管道杲、孫氏和于氏九人,眾妾的美艷令王昛大開眼界,尤其是千嬌百媚的顧夫人,王昛看到時口水都險些流下來。
王昛不想在美人面前露怯,坐到床前與婉兒和阿嬌討論了一會兒病情,隨即告辭。
黃昏時分,程越已足足躺了十五個時辰,完澤和眾妾圍在床邊越來越焦慮,忽都魯堅迷失此刻倒顯出王后之風,陪在完澤和囊加真身邊不停地安慰她們。
囊加真傷心不已,坐到床邊握住程越的手,垂淚道:「相公,你醒醒吧,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先娶了我,我服侍你一輩子,你醒醒吧。」說完,把程越的手貼在臉上,嚶嚶地哭起來。
囊加真一哭,眾妾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個個哭得傷心欲絕,完澤怕外面的人聽到會亂傳,想制止又開不了口。她也想哭,可是總要有人主持大局。
忽都魯堅迷失握住完澤的手,輕拍幾下安慰道:「姐姐別太擔憂,我看姐夫的氣色比昨天還好,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完澤長嘆一聲,道:「但願如此,王爺再不醒,軍心士氣都會不穩,明天王爺麾下的文臣武將再來,我要如何說辭才好?」
囊加真聽到完澤的話,鬆開程越的手,起身擦乾眼淚,恨聲道:「誰敢借王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