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海牙心裏已經把程越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三十六個來回了,但臉上笑容依然不變,道:「程公子雖然與我素昧平生,但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雄,一見如故啊。我痴長几歲,這幾年對女色越發淡了,正愁怎麼安頓她們三個,也好跟老妻安度晚安而已。公子替我照顧她們,也算我給她們找了個好歸宿,不負她們跟了我幾年的一些感情。說起來,我還要向公子道謝呢。呵呵,呵呵。」
阿裏海牙笑得比哭都難聽,這幾個侍妾是他最愛的幾個,無不是絕色美人,所以這次他出京只帶了她們出來想享享溫柔之福。不料卻要親手將她們送人,他心如刀割,真的體會到他搶別人女兒姐妹時別人是什麼感覺了。
程越何嘗不知道他的想法,當然不能點破,於是順水推舟地道:「既然這樣,程某就勉為其難了。想我程越不過二十歲而已,家中貧寒,也不知能不能替大人照顧好,唉,恐負大人所託啊。」
阿裏海牙拼命咬着牙,不讓自己破口大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程公子哪裏話來,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有些財物正要送給公子,公子又答應我替我照顧她們,當然更要多送給公子一些,總不能讓公子吃苦受罪地去嫌錢吧?如此一來,老夫豈非成了惡人?嘿嘿,嘿嘿。」說着掏出一把鑰匙,對其中一個侍妾說:「倩兒,只管將我鎖在床頭的箱子取來,有點重,你要小心。」
又勉強對程越笑道:「派幾個侍女過去幫忙吧,那箱子不小啊。」
程越這才知道那個眼睛大大,眼神卻像水一樣的美女就是葉倩兒。一招手,兩個護衛就跟了過去。
正堂里一時靜了下來,程越拿起茶來喝了幾口,這才道:「這件事大人雖然答應了,但你的部將未必肯哪,不如請大人幫我說服一下他們可好?」
阿裏海牙聽到這句話倒冷靜下來了,道:「若公子不放心,自然是可以的。不知要怎麼去叫他們才好?」
&必去叫他們呢?明早他們總得來這裏商量軍務吧?就快天亮了,我們就等一會兒吧。」
阿裏海牙苦笑連聲,這程越是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啊。
一會兒的工夫,那兩個護衛已拖了一口箱子進來。阿裏海牙又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葉倩兒接過來打開了那口箱子,再把鑰匙遞到程越手中。
箱子打開一看,裏面珠光寶氣,燦爛若星。全都是阿裏海牙這次掠奪來的精品,也不知搶了多少大戶人家和官府寶庫,再加上沿路都有投降的南宋官員奉獻,價值極為驚人。
程越也不細看了,命人又鎖上箱子。回頭對阿裏海牙道:「我有些事情要與我那三個侍妾談談,大人請稍待。」
阿裏海牙聽他已經把她們說成他的侍妾了,一陣憤怒,只能強自壓下來。又見他**薰心,怕是忍不住要佔些便宜了。鄙夷之餘,只是滿臉僵硬地點了點頭,連看都不看他。
程越轉過頭來用手指勾了勾,葉倩兒就乖乖地跟着他進了側廳。
一進側廳,帶上門,屋裏只有從正堂漏過來的一點燈光,頗為**。
葉倩兒馬上稍稍退後了一步,道:「公子稍待,今晚阿裏海牙命妾身侍寢,雖然他傷重,沒有碰妾身,但妾身還是覺得身上是髒的,公子可先找她們侍候。」
程越忍俊不禁,笑着從懷裏拿出了蘇蓉的玉佩,道:「姑娘可認得這是誰的?」
葉倩兒湊近仔細一看,道:「這是蘇蓉的貼身之物,為何到了公子手中?」
屋裏很暗,葉倩兒貼得很近才看得清,一股幽香直衝程越的鼻子,程越都能感覺到葉倩兒的體溫。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心想反正也是自己的女人了,就順勢環住了她的纖腰。
葉倩兒不敢掙扎,只低低地道:「妾身現在不乾淨,待妾身梳洗之後再說,公子不要。」
程越也不再動作,只是摟着她把蘇蓉的事說了。
葉倩兒聽得又驚又喜,身體也軟了下來,緊貼着程越道:「蓉兒的命真的很苦,蒙公子青睞,終於有了福分。她是個好女子,還請公子莫要嫌她,好生待她。」
程越微笑着點頭應了,道:「那你呢?」
&子不知要妾身做什麼?」
程越故意趴在她耳邊說:「你替我盯着他們,有什麼不對,馬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