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慢悠悠地回到寢殿,剛進門,讃岐局和雅子便急匆匆地踩着碎步跟在他後面一起進來。
寢殿裏,柔娘、管道杲、顧夫人、宋夫人和金夫人都在,但她們只服侍程越脫下沾有血跡的衣服後便悄然退了出去。
程越走進側殿,一個裝滿熱騰騰的洗澡水的木製浴缸已備好,珍珠和清蓮為程越拿來洗漱的物件後也轉身離開,只留下讃岐局和雅子這對母女。
程越懶洋洋地泡在浴缸里,讃岐局和雅子當着他的面脫得一絲不掛,拿起毛巾為程越輕柔地擦洗。
讃岐局的胴體依然宛若少女般豐滿修長,程越越看越是喜歡。
洗過澡,程越回到寢殿,第一次由一對母女一起侍奉。讃岐局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費盡心力地求取程越的歡心,看得雅子面紅耳赤,卻還是偷偷學起來。
程越對讃岐局滿意至極,連午飯都是讓顧夫人送進來吃的,再摟着她們母女好好地睡了一個難得的午覺,連日來的疲勞得以一掃而空。
下午,程越精力充沛地醒來,讃岐局和雅子也連忙起身服侍。程越步出寢殿,一開門,就看到完澤正領着眾妾在準備明天去洞院家提親的禮物。
完澤見程越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對面色泛紅的母女,對讃岐局笑了笑,道:「恭喜你了,以後要用心服侍王爺。」
讃岐局忙跪到地上,恭恭敬敬地道:「是,妾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公主多多教訓。」
完澤親手將她扶起,道:「我們是自家人,不必總是下跪,王爺不喜歡的。」
讃岐局答應一聲,又向眾妾施禮,十分周到殷勤,雅子也在旁邊跟着為她介紹。
完澤悄悄貼近程越耳邊道:「王爺,讃岐局有沒有向王爺提過什麼?」
程越微笑道:「還沒有,北條時宗已死,她心裏怨恨大致上應該是消了,對涼子她們再恨也有限。她之所以這麼努力,最有可能為的是不想再屈居於涼子她們之下,做妾的苦楚她肯定已經受夠了,連唯一的兒子也因此而死,倒也可憐。」
完澤嘆息道:「是啊,她真是個苦命人。兒子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殺,卻不得不繼續活在兇手的庇護下,性命始終懸於一線,這幾年,虧她能熬得過來。」
程越道:「不熬過來又怎麼辦呢?我跟你打賭,涼子、祝子和芳子現在對我的怨恨不比翩讃岐局當初差多少,需要時間去平復。我好在能往父汗身上推一推,可是連累父汗受了些委屈,哈哈。」
完澤笑道:「王爺說的也是實情,並不算利用父汗。」見左右無人,再壓低聲音道:「相公,那兩個孩子,真的不用解決掉麼?相公不必親自動手的。」
程越淡淡地道:「先看看,未必非要殺人,以免貽人口實。」
完澤微微點頭,與程越心照不宣。
這兩天的洞院家,一直是全家動員。除洞院實雄外,所有人都要下去灑掃,連樹上的樹葉都要一片片擦乾淨,為了讓程越坐得舒服,還特地找最好的工匠趕製一張專用的矮椅,忙得團團亂轉。
上皇皇后佶子、法皇皇后愔子都送來了私人的禮物,上皇、法皇、天皇和皇太子也同樣有賞賜,各部省官吏的更不用提,禮物之豐厚隆重甚至遠超過佶子和愔子出嫁的時候!
洞院家再次成為京都官民羨慕的對象,而且這次更甚!
接近傍晚的時候,肖震和馬福奉完澤之命前來,查看洞院家的準備,受到了殷勤的接待。兩人一一檢查後相當滿意,將帶來的護軍留下看守,自己回去繳令。
次日,鷹司兼平早早地趕到清涼殿,也不打擾程越,就一個人靜靜地等在殿外。
程越由讃岐局和雅子服侍起身,洗漱用飯過後,才召鷹司兼平說話。
鷹司兼平給程越講解了要注意的事項,程越即下令出發。
程越坐進自己的馬車,沒有帶任何一個女人,由鷹司兼平帶路,護軍沿途護送,向洞院實雄的府第而去。
洞院實雄率全家老小於門外等候多時,程越的馬車一到,立即拜伏於地,以迎接天皇的禮節,將程越迎入府中。
程越坐在特地為他預備的矮椅上,十分舒適。下首是洞院實雄和他的家人,恭謹異常。洞院實雄跪坐在他的左首,接着是鷹司兼平和洞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