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坐得離程越很近,王氏無奈,戰戰兢兢地坐了過去,頭都不敢抬一下。
忽都魯堅迷失氣哼哼地瞪了程越一眼,程越完全不加理會,抱着王璋玩得很開心。
柔娘輕咬銀牙,悄聲對顧夫人道:「母親,王爺想要孩子了,我們……不管是誰,一定要想辦法給王爺生一個下來。」
顧夫人立刻羞紅了臉,不過她也明白這是大事,否則柔娘不會破壞與她之間的默契。於是輕咳幾聲,小聲道:「還是……你多努力,娘親年紀大了,沒那麼容易。」
柔娘道:「三十幾歲有什麼大的?娘親陪在王爺身邊的時間比我還長,更要想想辦法才行。」
顧夫人面紅過耳,羞道:「你這丫頭,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
柔娘嫣然一笑,看着王璋愣愣地出神。
程越妻妾過百,還有大批宮女未曾寵幸,可就是生不出孩子來,手下文武大臣們明面上不說,私底下都很擔憂。
各地的江湖術士早就獻了無數偏方和其它東西給程越手下的大臣,完澤、囊加真、柔娘等妻妾收到的更多。這些人打的主意很簡單,程越用了他們的偏方,不成功他們沒有損失,成功的話必定飛黃騰達!
然而妻妾們也好,文武大臣也罷,誰敢把這些偏方給程越用上?被程越知道了,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此失寵!
完澤每個月的第一天可以單獨服侍程越,機會最是難得,平常也總學着熬些滋補身子的湯給程越喝,可依然無用。
妻妾們為給程越生下第一個孩子,無不絞盡腦汁,連妾室裏面年齡最大的讃岐局也在偷偷地服用延長經期、利於懷孕的藥物。若是真被她第一個懷上,比她年輕一多半的妻妾們都該一頭撞死了!
此刻程越心中也有同樣的念頭——什麼時候才能有妻妾給他生下一個孩子啊!男孩女孩都好,否則自己的事業該誰來繼承?唉,傷腦筋。
吃過午飯,大軍重新出發,晚間即已抵達高麗邊境。
金方慶等高麗大將前來迎接,程越就在府衙下榻。
金方慶等人退下後,程越懶洋洋地去泡澡。平時服侍他泡澡的人選都由他臨時決定,豈料當天晚上眾妾為爭奪這個機會險些爭執起來,令程越頗有些錯愕。
完澤見狀,不許眾妾再爭,由她和囊加真親自伺候,眾妾只得作罷。
完澤替程越搓洗時,程越問道:「完澤,平時倒也常有爭着給我洗澡的,但今天晚上格外激烈,這是為什麼?」
完澤想了想,道:「王爺,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她們白天時看到王爺很喜歡孩子,可能都想給王爺生一個吧。」
程越恍然大悟,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讓所有的妻妾都着急了,今後要更加慎重才好。
程越笑道:「原來是這樣,難為她們了。」
囊加真笑道:「我也想給王爺生一個呢,南徵用不上我,我就在家裏給王爺生孩子。」
程越大笑,把囊加真抱進大浴盆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與十幾個妻妾整整荒唐了一晚,程越累得腰酸背痛,早上醒來時頭還有點暈。
用過早飯,金方慶等高麗將領前來送行。程越細細地叮囑了他們一番,登車來到城門。
眼看程越就要離開高麗,高麗眾將一齊拜倒在程越馬車旁邊,金方慶哽咽道:「王爺,日後若有吩咐,臣等萬死不辭!」
程越笑道:「我們總有機會相見,你們保重!還有,如果你們再受到什麼冤屈,派人給我送信,我定然保住你們。」
金方慶等被程越救出來的將領頓時個個淚流滿面,頻頻叩首。
程越向他們一揮手,馬車絕塵而去,遠遠地還能看到金方慶等人依舊跪在地上,大聲地喊着什麼。
重回元朝地界,完澤等人都很高興,忽然聽到後面的馬車裏傳來陣陣的歡呼聲,一聽就知道是忽都魯堅迷失。她自從嫁到高麗後還是第一次回到元朝,自然比完澤她們更興奮。
程越聽着忽都魯堅迷失的歡呼聲啞然失笑。完澤笑道:「王爺,別看忽都魯堅迷失已為人母,但還是小公主的脾性,她以後如果又有什麼冒犯王爺的地方,王爺務必多寬待。」
程越笑道:「她只要不惹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