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的馬車一停下,剛打開車門,眾文武立即圍了上來,一齊行禮道:「臣恭迎王爺!」
群臣畢集,總數有上百人之多,一齊行禮,聲勢浩大,看得守宮門的宿衛為之連連嘖舌!
鎮南王不愧為鎮南王!
程越看到群臣當中竟然還有脫歡,滿意地點點頭,笑道:「有勞你們久候,快跟我進去吧,外面冷得很。」
眾臣齊聲道:「是。」
程越一馬當先,脫歡率眾文武緊隨其後,最後面才是恆仁、久仁等人,惴惴不安地往前走。
進了宮門,巍峨壯觀的宮殿令恆仁等人更加緊張——堂堂大元的宮殿,豈是小小的皇居可以比擬的?
幾個日本女子更是嚇得手腳冰涼,兩個小孩子沒哭出來,實在是老天保佑。
來到殿前,恆仁等人不能再往裏走,被內侍帶到偏殿等候,程越率群臣入殿拜見大汗。
忽必烈見程越神采奕奕地來到殿中,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察必卻很高興,她寧可不要南宋的土地,也不希望程越有事。
脫歡在程越身後露出笑容,忽必烈和察必看到脫歡遠比剛離開大都時成熟幹練,心裏更加高興。
程越則是看着忽必烈明顯胖了一圈的身材心中暗暗發笑——照這樣胖下去,忽必烈還騎得動馬麼?看來奶油蛋糕和其他美食居功至偉,忽必烈已然中計!
程越來到忽必烈面前,帶眾人一起跪地拜道:「臣中書左丞程越,率宋、元、高麗、日本四國共二十餘萬大軍,遠征乃顏歸來。聞大汗出城親迎三十里,惶恐之至,特上殿謝恩,恭祝大汗萬歲,萬萬歲!」
忽必烈即便正在算計程越,還是非常高興,起身走到程越面前,親手將他扶了起來,笑道:「程越,你這趟出去打了兩仗,一場打得比一場好,朕着實歡喜。」
程越笑道:「大汗,臣不過是取了巧,算不得什麼。」
忽必烈道:「可朕聽說你的大炮和火槍都很厲害,立下了大功。」
程越笑道:「最後還是要靠蒙古的騎兵,那些武器不過是小道罷了。」
忽必烈見程越言不由衷,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依然樂呵呵地:「你剛回來就睡了一覺,現在身體如何?」
程越道:「多謝大汗關懷。說來也奇怪,臣只要不發病,一切如常,沒什麼不妥。」
忽必烈道:「大皇后派去的御醫都查不出什麼,這還是第一次,朕很擔心你啊。」
程越「感動」地道:「臣的身體沒有大礙,勞大汗和大皇后費心,臣感激涕零。」
忽必烈笑道:「朕的囊加真公主還等着要嫁給你,你可要保重才行。」
程越恭聲道:「是。」
忽必烈和程越說了幾句話,才對脫歡和完澤等人道:「你們也平身吧。」
眾人站了起來,脫歡、完澤和囊加真再單獨上前行禮:「父汗,我們回來了。」
忽必烈重重一掌拍到脫歡的肩頭,笑道:「脫歡,你這一趟,不錯!父汗和你母后都很高興,你沒有馬上進宮,也是對的,父汗要重重賞你。」
脫歡一挺胸,道:「父汗,兒臣為父汗效命,天經地義,不敢討賞。」
忽必烈大笑,兩手按住脫歡的肩膀,道:「好兒子!朕以為你榮!」
脫歡心情激盪,躬身道:「謝父汗!」
忽必烈笑道:「過會兒和父汗好好喝幾杯,父汗已經有半年多沒見到你了。」
脫歡不由自主地立正向忽必烈敬了個大宋的軍禮:「是!」
忽必烈一怔,大笑道:「這樣倒也不錯,哈哈……」
脫歡尷尬地一笑,站到一旁。
忽必烈握住兩個女兒的手臂,高興地上下打量,笑道:「你們兩個這次出去,比之前又更像樣子了,好,好!」
完澤笑道:「父汗可是胖了不少,還有出去打獵麼?」
忽必烈苦笑道:「你這丫頭,就不能不揭父汗的短麼?現在是冬天,朕出去打什麼獵?」
囊加真忍不住道:「父汗,是不是奶油蛋糕太好吃,父汗吃得多了些?」
忽必烈拍了拍肚子,笑道:「差不多,還有其它的好吃的。如今東道諸王和西道諸王的叛亂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