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都魯堅迷失眼睛一亮,道:「那好,姐夫,你有空就來吧,高麗夏秋兩季還是有些可以玩耍的地方,你這次行色匆匆,下次就可以多留些時日,慢慢遊玩。」
兩人正說到這裏,忽聽得外面傳來忽必烈的聲音:「怎麼,忽都魯堅迷失,你只邀請你姐夫,不來請你的父汗麼?」
忽都魯堅迷失回頭一看,忽必烈與察必已經笑呵呵地攜手而入,眾人一齊行禮。
程越上前道:「大汗,臣特來恭請大汗、大皇后入宮主持年慶,請大汗隨時動身。」
忽必烈走到程越面前,緩緩抬起手。
程越靜靜地看着忽必烈,面色不變,一動不動。
忽必烈把手伸到程越的肩膀上方,重重地一掌拍到程越的肩上,嘆道:「程越,我知道你的委屈,這幾天也辛苦你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好好喝幾壺酒,讓群臣都看看,朕是怎麼對待朕的駙馬和有功之臣的。」
程越明白這是忽必烈在委婉地向自己道歉,微微一笑,拱手一禮,道:「臣領旨謝恩。」
察必頓時鬆了一口氣,眾嬪妃也高興起來。
忽必烈哈哈一笑,摟着程越的肩膀,親熱地道:「你從關外回來的時候,有病在身,沒有與朕同車而行,今天就與朕和大皇后一起吧,還有囊加真,馬車裏足夠寬敞。」
程越笑道:「臣不勝榮幸之至,打擾大汗。」
忽必烈大笑,道:「好,就讓朕看看,你為朕都準備了些什麼,做得好的話,朕絕不吝惜賞賜!」
程越躬身道:「謝大汗,臣請大汗起駕。」
忽必烈笑道:「好,朕這就走。」隨即叫來內侍,下令起駕回宮。
別墅不比宮中,人手極少,聽到忽必烈要動身的旨意,很快就能備妥車馬。各皇后嬪妃也各自上車,一行人由宿衛開道,緩緩向大都而去。
程越和囊加真坐進忽必烈和察必的馬車,與忽必烈相對而坐,倒也很適合促膝談心。
忽必烈笑道:「朕記得你當初獻這輛車時,好像說過不如把它當迎親的車?」
程越哈哈一笑,道:「當時臣沒地方睡覺,斗膽借了這輛車睡了一會兒,被伯顏給看到了,說臣大不敬。臣就想,既然如此,索性這輛車臣就留着和完澤成親的時候用吧,再給大汗做一輛更好的。」
忽必烈笑道:「這倒不必,這輛車朕用得習慣了。不過你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這樣吧,你和囊加真成親的時候,不妨就用這輛車迎親,如何?」
程越一怔,脫口道:「御輦迎親?這如何使得?」
忽必烈笑道:「如何使不得?就憑你為朕立下的功勞,又是朕的駙馬鎮南王,御輦迎親有什麼當不起的?這算是朕的旨意,你領旨吧。」
察必也笑道:「程越,這御輦迎親的殊榮,天下除了你,沒有人配得上,你快領旨吧。」
囊加真兀自欣喜,程越拱手笑道:「臣在車中,不便拜謝,以揖代禮,多謝大汗。「
忽必烈大笑道:「朕什麼時候要你磕頭了?不必,大可不必!聽說你很不喜歡別人向你磕頭,朕就一直想,你也應該不喜歡向朕磕頭吧?從今往後,朕給你一個特權,除去與群臣一起必須大禮參拜的時候,可以見朕不跪,只須半禮即可,儀同諸王領袖!「
忽必烈此言一出,程越才真正地吃了一驚!
如今東道諸王的領袖明面上說是乃蠻帶,但乃蠻帶的實力遠遠不及被程越處死的乃顏,實際上只是一個勢力大一些的諸王,關外真正的權力掌握在遼東行省手裏。不過因程越一戰而威震關外,又一手創建遼東行省,東道諸王其實更服從程越一些,所以遼東行省的奏摺常常送到程越那裏,由他批閱後再轉奏忽必烈。
西道諸王的領袖就很難講,主要的三大汗國互不隸屬,實力相近。然而若以當初他們的結盟而論,還是海都兵多將廣,威望最高,長女忽土倫又深得程越寵愛,隱隱可以充當西道諸王之首。
現在忽必烈又將程越提高到諸王之長的地位,就實際上看,沒有多大的用處。原因在於不管是乃蠻帶還是海都,在程越面前都不敢托大,程越甚至可以號令他們做事,更不要提其他諸王。但就名義上而言,對程越還是有點用處的。
一來程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