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
晚上跟爸媽扯了個謊,說我在周美團家裏過夜,不回去了。
爸媽相信了。
為了能夠愉快的圓謊,我給周美圖打了個電話,叫她幫我掖着點。
周美團開始應承的好到不行,快掛電話了,她突然問我,「誒,你並沒有來我家,又不在家裏,你住哪去了?」
「沒住哪啊,在另外一個朋友這裏。」我試圖隱瞞事實真相。
周美團登時就不樂意了,「撒謊了吧?如果是朋友家,為啥不能跟你爸媽說?你總不會跟寧遠同居了吧?文文啊,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你,你既然跟寧遠同居,你爸媽是不會反對的。那就結婚好了。」
「你扯到哪去了?」我立即打斷她,「誰跟你說我跟寧遠還會結婚的?」
「都這麼說好麼?文文,我聽說寧遠根本沒有出軌也沒有對不起你,你是不是也該放下你的驕傲了?什麼眼裏揉不得沙子,那都是不現實的。我跟你說,寧遠其實人品還是不錯的。而且也是結婚的理想選擇。」
「周美團!你別亂說話,寧遠那邊我根本不考慮。」我打斷她。
她哦了一聲,好半天問我,「我想起來了,總不會是那天見到的那個痞痞的男人吧?你在他家?」
我怔了怔,真是有時候不得不提防這周美圖的突然正常,她一正常起來,就會記憶力超好。
「不是,怎麼會是那個畜生!你別亂想,這個事情有點複雜,我現在沒法告訴你。你就記得我說的話就對了。」我諄諄叮囑。
好容易掛了電話,謝衍生一手就將我抱起來,「景文,你剛剛說誰畜生呢?」
雙腳一懸空,就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脖子,「我沒說誰畜生啊!你怎麼能亂猜呢!」
「亂猜?」謝衍生嘿嘿獰笑,將我抱上了樓。
我晃着腳望着他,「阿生,我自己會上去。」
「你這是自己上去的態度?」謝衍生瞪了我一眼。
「誒,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那我得是什麼態度?」我說着還在晃着自己的腳。
他突然笑的特別和煦,邪惡的和煦,「孩子一樣!」
明明也沒說啥,這句話怎麼就這麼——
甜蜜!
我心底一暖,摟着他沒有鬆開。
這別墅總共是三層半,一層四五個房間,開個派對沒啥問題。
我一邊欣賞這抽風式的裝修風格,一邊在想,今天晚上,一起睡麼?
唔,我還沒有嘗試過身邊睡着一個人,而且自己並不討厭。
他將我送到一間最大的臥室。
我摟着他,沒有鬆開。
他又笑,調侃我,「抱你幾次就上癮了?」
我貼着他的臉,嘴硬,「怎麼,不能上癮?你要是不希望,我還不稀罕呢!」
謝衍生別過我的頭,「我阿生怎麼就看上你這頭驢。這麼良辰美景,你是不是該說點甜言蜜語,而不是跟我犟?」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笑了笑,「我就這麼犟!」
「景文,你在害怕。」他調轉了話題,卻戳穿我。
我是在害怕。
眼前的男人不太真實,我不了解,甚至認識的時間如此的短暫。
我跟寧遠七年,還如同一切空白,分手的時候勞心勞力,滿心的傷痕。
可是我跟謝衍生才認識一個月之久,我用什麼來賭?
他想要我生孩子,如果生下來,他並不能真的負責,如同寧遠一樣,我又如何去做?難道真的要做一個單親媽媽嗎?
他身側不缺女人。
而我,就像是裏面會被淹沒的稻草一樣,枯黃蠟瘦,可能都不是上等品。
我如何才能在這些女人中間,將他握在手心裏?
我不知道,也學不會。
如今一切都夢幻的不真實,如今一切都如同夢裏的童話,我該選擇的難道不是清醒?
可是如果清醒不過來呢?
「我記得我去看婚禮的笑話的時候,你就在門前站着,一巴掌扇在寧遠的臉上,一杯紅酒倒了下去。」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胸前,滿是回憶。
滾燙的溫度,跟他掌心在我手背
第二十一章: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