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暗流涌動
鸝妃一身淡紅色的長裙,裙身上繡着大紅的牡丹,牡丹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有生命般,花樣用極細的金線裹着邊,本來牡丹便很高貴了用金線裹邊又顯得奪目,她的三千髮絲很柔美,用花樣的大紅釵裝點髮飾,和她的衣服相稱,她的唇小而飽滿,天姿國色四個字顯然就是在形容鸝妃。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鸝妃在瓊宇亭看着湖裏的大紅色鯉魚在湖裏遊動,玉手拿着魚料一點一點的在喂,媚眼如絲,禍國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娘娘,有一件喜事」身邊的丫鬟若憐來到鸝妃身前說道,若憐長的也是清秀可人,長長的發用綠色的髮帶繫着,身板不高不矮,眉目清明,肌膚白暫,她的眼神很不一樣,總覺得惡毒的神色下有一股善良。
「喜事?是有喜事,若嬙那樣得寵,我們這些老人就只能幹瞪眼看着,還什麼都不能做,可笑啊,可笑」鸝妃的聲音極好挺,可是語氣中帶着一抹心酸。
「娘娘,此事是關於王后的,若嬙我們雖動不得,但是王后是能動的」若憐語氣高興的說道。
「王后?她那樣有勢力,誰能動得了她?」鸝妃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她不得寵,滿心的恨卻無處可發。
「朱大人被王下令,十日後處以絞刑」若憐如實說道。
「你說什麼?朱予北被施絞刑?好····好··好啊!」鸝妃高興的不可自已,司徒鳳瑤也有今天,她的心腹就這樣被斬,那她的好日子恐怕不會有多久了。
若憐:「娘娘,聽說王后得知消息後立馬便去了樓政殿,找王求情了」
王后若能保住朱予北,那就只能說明王后還未失勢。
「不能讓她見到王,司徒鳳瑤的心計頗深,不管她是怎麼想的,絕不能給她任何希望」鸝妃看着鯉魚說道。
「娘娘,那我們該如何?」若憐問道。
「如何?自然我們不能親自插手此事,這件事得借他人之手,王后雖失去了朱予北但她在朝中的勢力還是無法撼動,若是她發現我們插手此事,那我的命還要不要了?」鸝妃笑道,王后啊王后,看我怎麼扳倒你。
「借誰人之手,這件事怕是沒人敢趟渾水」若憐說道,這宮裏的女人哪一個是沒腦子的。
「急功近利的人就敢!」鸝妃深不可測的一笑。
「娘娘聰慧」若憐夸道。
這宮裏人人都想爬上王后這高位,誰都想把王后拉下馬,但王后勢力有朝堂上的權利,又有功名在身,扳倒她這件事可急不得。
這件事若誰插了手,那就說明,此人,耐不住了。
鸝妃把魚料全部倒入湖中,看着鯉魚搶着食「若憐,你看這魚,為了點食物便爭相搶奪,儘管遍體鱗傷,也要不死不休,這人啊,也是一樣的。」
鸝妃笑得燦爛,笑得妖嬈,微風吹起了她的鬢髮,她神色終於有點半分色彩,淡淡說道:「若憐,你看,這宮裏又要變天了」
「是啊,其實這宮裏常常變天的,娘娘許久未曾看見罷了」若憐嘆道。
其實在這宮裏這麼久,她與王后相鬥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了,許是為了權,許是為了寵愛,又或許是為了家族的興盛。
「走,去蘭粼宮悄悄蘭妃妹妹,有幾日沒見她了,怪想念的」鸝妃說道。
你自認為了解司徒鳳瑤,你自認為聰明,那只是你自認為了,以前靠着天下無雙的繡藝讓王對你有些興趣,但是日子久了,難免不會厭煩。
看,汪紫若來了,你,不就失寵了嗎?
「是,娘娘」若憐扶着端木鸝,往蘭粼宮的方向走去。
相鬥一生,痴纏一世,只是花落了肩頭,無人得知。
京都天子腳下
朱予北被架在囚車之上,官服早已被扒下,只剩下個白色的裏衣,頭髮也亂遭遭的,臉上都是厚厚的灰塵,他的手腳都被鐵鏈拴着,看得出是難以逃跑的,囚車兩邊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四人都有長長的青銅佩劍,看起來身手不凡。
「大王有令,朱予北貪其軍餉,逼商賈之女為娼,身犯數罪,特遊街一日遭受萬民唾罵,柳葉水鞭打十日,後問斬」其中一個士兵大聲說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