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再次回到中土的?」林地王國某處的花園中,伊寧維爾,瑟蘭督伊、凱蘭崔爾以及埃爾隆德四位精靈,分別坐在石凳上,欣賞着遠處的瀑布以及林間的獨道風景。席間,凱蘭崔爾看着近在咫尺的伊寧維爾,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於是開口詢問。
伊寧維爾略微沉吟,然後說:「來到阿爾達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您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現?」凱蘭崔爾語速稍微有些急切,話一落地,她又意識到有些不妥。不過,臉上的表情到是強壓着沒變。
伊寧維爾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說:「只因我那時,已被阿爾達與一亞排斥。就連中土萬物,對於我的到來,亦是充滿惡意。所以,我躲在中土的某處山洞中,竭盡所能的適應着中土,對抗來自一亞的排斥與萬物的惡意。」伊寧維爾並未選擇隱瞞,而是選擇如實告訴他們。
不過,他的這番話,卻令三位精靈領主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我們一族得天獨厚,有着與自然萬物溝通交流的天賦。無論是尋常人眼中的流水,無法動彈的樹木,甚至是頑石。吾族亦可憑藉天賦,與其進行交流,甚至通過它們學習知識。而,做為一切的源頭,精靈始祖的您,這種天賦與力量,本應非常的強大。但是,一亞與萬物,為何會排斥您甚至是厭惡您?」這一點,是三位精靈領主所不理解的,亦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只因在阿爾達漫長的歲月之中,無論是古老而遙遠的巨燈紀元,或者恍如昨日的雙樹紀元,乃至是充滿着黑暗與戰亂,但又榮耀煥發的第一紀元。在精靈,尤其是高等精靈,那一生且漫長的時間裏,還從未見過這種事情。因此,當伊寧維爾將自己當初的經歷與遭遇選擇說出時,三位見多識廣的精靈領主,心中充滿了不解,更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麼。
對此,伊寧維爾卻回答,「這其中牽扯到極其深奧且複雜的關係,蘊含着一亞的運行規則。簡而言之,我如今的存在對於一亞,有害無益。因此,一亞排斥我,對於我的不請自來,帶有濃濃的惡意與排斥。連同萬物,對我亦是如此。所以,初至中土的我,尚無法自如於中土行走。因此,我花費了漫長的時間,適應這種變化。所以,適應了這種規則的我,再一次的出現了。」
三位精靈領主聽後,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只因他們從伊寧維爾的話中,感覺到他那不同尋常的變化。語氣之中,對於阿爾達與中土眾生,乃至阿門洲內生活的眾神,極其漠視,甚至是毫不在意。這樣的變化,讓三位精靈領主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而這時,伊寧維爾再次向他們講述了一個複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他以非常平淡的語氣,做為開頭。語氣雖然平淡,但是三位精靈領主的目光與注意力,仍然將目光聚焦在他那至美的臉龐上,敏銳超凡的精靈耳亦是聆聽着一段古老至極的歷史。
見他們三個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伊寧維爾淡淡的開口了,他說:「如爾等所知的歷史,一亞是於眾生之父一如·伊露維塔以不滅的火,在虛無之中創造而生。維拉與維麗,亦是從一如的意念中誕生,眾位邁雅如是。而我們精靈,卻是一如親手創造,不假於維拉及維麗之手。因他將一切美好的東西,賜予了我們,所以我們享受永生不朽,不為塵世百病所困擾。」
三位精靈領主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段創世的史詩,他們精靈自然熟知這一點。與孱弱而壽短的人類相比,精靈在身份上與維拉們平等,在地位上甚至高出邁雅。尤其是昔日維林諾中,當初那些優秀的王者與後來的將軍,深受維拉及維麗的喜愛。而他們眼前的這位高大,同時也是最古老的精靈王,就是曾經那批深受眾神喜愛的一員。且他受到的恩寵,是其他的精靈所無法比擬的。
緊接着,伊寧維爾話音一轉,「但是,這也只是微小而微不足道的一丁點歷史。真正的歷史,早於無盡的歲月之中,被那層層的塵埃盡數遮蔽,甚至其存在的痕跡與歷史的真相也早已消失。」
「您到底想說什麼?」凱蘭崔爾聽不懂這段話,瑟蘭督伊,埃爾隆德同樣如此。三位領主,將不解與疑惑的目光看向身邊的高大王者。
伊寧維爾卻不在意,而是繼續道,「遠在一亞之前
第一千零二章:議談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