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周五下午,石更提前下班離開了鎮政府。
到縣裏時,石更想到了許薇她媽得病一事,就讓谷勇調頭去了縣醫院。
來到病房前,通過門上的玻璃,谷勇往裏指了指,示意最裏面的那張病床上躺着的就是許薇她媽。此時病床前坐着一個老頭,猜想應該就是許薇他爸了。
推門進了病房,來到病床前,石更見老太太閉着眼躺在病床上,看樣子像是睡着了,就小聲說道:「大爺您好,我叫石更,是豐源鎮的黨委書記。」
老頭一聽是自己女兒的領導,緊忙站了起來,雙手同石更握了握手:「你好領導。」
石更伸手向外指了指:「咱們出去聊聊吧。」
來到病房外,石更向老頭詢問了一下許薇她媽的病情,老頭如實將情況向石更做了一番介紹,石更一聽還真是嚴重。
「為什麼不去春陽治療啊?那裏的醫療條件可不是縣醫院所能比的。」石更說道。
老頭嘆氣道:「我們當然想去春陽的大醫院了,縣醫院的大夫也建議我們去,說去了還有一線希望。可是我們哪有錢啊,縣醫院都快住不起了。」
老頭的眼睛裏出現了淚光,他怕石更見了不好看,就把頭扭向一邊,用手背擦了擦。
「大約需要多少錢啊?」石更問道。
「得幾萬吧。這種手術得找好大夫,價錢肯定要高。後期的治療,加上住院等等開銷,我們根本就承受不起。」老頭哽咽道:「我老伴她命不好啊。」
「大爺,您也別太傷心難過了,您現在就得往開了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人不該死終有救。」石更勸慰道。
老頭老淚縱橫,他點點頭:「謝謝領導關心。」
「大爺,您能把大娘腦袋拍的片子和診斷報告拿給我嗎,我在春陽的醫院有熟人,我想拿去找熟人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老頭一聽石更要幫忙,非常激動,石更深鞠一躬:「謝謝領導,謝謝石書記,謝謝……」
石更和谷勇趕忙將老頭扶了起來,石更說道:「大爺您別着急謝我,我要是真能幫上忙,您再謝我也不遲。」
回到春陽,石更直奔酒店,中午的時候他跟周文勝就約好了晚上見面。
見面後,周文勝說他聽說石更出去考察了,問有什麼成果,石更就一邊吃飯,一邊把出去考察的情況,以及他想做的項目說了一下。
「想法不錯,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周文勝鼓勵道。
「我不擔心廠子建起來以後產品賣不出去,我擔心的是廠子能不能建起來。」石更憂慮道。
「怎麼,工作上有阻力?」
「嗯。鎮上和縣裏都有。」石更雖然還沒搞清楚李依玲和竇明在淺圳時總跟着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肯定是受了人指使,而且一定有目的。
「工作上有阻力是正常的,想辦法克服就是了。」
「您說的沒錯,我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先出什麼牌。對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文勝輕嘆了聲氣說道:「是周敏的事。」
「周敏怎麼了?」石更關心道。
「你知道她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在年級排多少名嗎?地一百五十名,掉了一百多名。」
石更很詫異:「怎麼會掉這麼多呢。」
周文勝看着石更說道:「我覺得跟你有關係?」
石更懷疑自己聽錯了,指着自己問道:「跟我有關係?」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周敏之前的成績之所以會呈持續上升的勢態,完全得力於你給她制定學習計劃,你給她精心輔導。可是自打你離開了伏虎縣以後,這丫頭的學習成績便累累下降,每天也沒有笑模樣,總是悶悶不樂的。學校老師,我和你馬姨都跟她談過,她說自己沒有任何心事,可成績不會騙人的。我和你馬姨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跟你有關。這丫頭跟你在一起呆出了感情,你突然離開了,她有點接受不了,所以才會導致成績的下降。」
石更不知道周文勝說的是否是真的,如果周敏真是因他才成績下降的,那說明他已經在周敏的心裏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所以他心裏還有點高興。
「對於備戰高考的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