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動的人。所以他在將情報交接人的屍體銷毀之後,立馬趕回了房子。將卡賓槍和狂蟒之災背在身上,然後帶上背包,連夜趕往他之前劃分好的紅色區域。
只要測出這一片區域的迷霧濃度,便能知道離蟲洞的位置到底有多遠。每過一小段距離,濃度便會上升百分之零點五,這樣只要知道水域的濃度,就能大致的推算出該往哪裏走了。
為了安全起見,張揚才要帶上兩把槍。要是遇見什麼異變的蟲子,或是不巧就和其他玩家碰面,那是免不了發生一場惡戰的。張揚玩團體模式,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靠隊友。這個合作模式就是一個幌子。
在還沒有真正的對自己的隊友放下心之前,他是不可能會留手的。因為隊友也可能來自不同的組織。而一些組織之間,往往是死敵關係。
例如張揚現在所處的組織就是聯邦政府。不過這是唯一一個具有合法性的武裝組織。所以一旦碰見其他武裝組織的人來說,都是見面就開乾的,哪管什麼隊友不隊友的。
殺掉了他們,還能獎勵副本榮譽點,能到專門的地方去換取副本中可用的東西。不過地點只有在一定的任務環節才會開放,而且是隨機的,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用。
周圍傳來一片蟲鳴聲,本是美好安詳的夜晚,卻因為一陣稀薄的迷霧而擾亂了這片寧靜的景象。
「沓沓,沓沓。」張揚的鞋子在略微濕潤的地面上踩出一個個微弱的腳印,同時將生長在地上的雜草直接壓進了泥土裏面。
出現在張揚眼前的,是一片湖。
放眼望過去,水面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湖泊旁邊該有的伴生水草,也詭異的消失不見,張揚找不到一株,整個湖泊的周圍連接着土地的一小部分,居然是光禿禿的,很是滲人。
張揚沒有冒然的就下去用試管收集水體樣本,而是謹慎的靠近一顆樹後面,仔細的觀察着這一幕不自然的現象。
從他踏進來這一片區域為止,他再也沒有聽見過,哪怕是一聲的蟲鳴。直覺告訴他,就這樣下去拿水樣,一定會死的很慘。
張揚在這一顆樹下僵持了很久。他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如果不能確定危險是否能夠承受,他寧願就此撤退,也不想輕易的冒險。熱血冒險那是傻子的行為。他不想測試自己的運氣能否逆天,不管怎麼樣,做事還是要有理有據。
突然,他聽見一絲沙沙的聲音。
有生物在向這一邊接近,張揚俯下身子,仔細的聽見。樹葉被踩踏發出的沙沙聲越來越大。緊接着,在他正左方的方向停下。
在漆黑的夜裏,誰都看不清楚誰。張揚根本無法看見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唯一敢肯定的是,有一個未知的生物此時此刻正在他的附近。
如果是玩家的話,也許是和張揚抱有相同的目的。畢竟探長發佈的水樣調查任務,同樣的其他玩家也能從他們交接的npc上取得這個任務。只要他們能找到協助的npc的話。
一般來說都是可以找到的,基本上每一個玩家都是有一個組織的,像張揚這種聯邦政府的調查員身份,無疑是最大的便利,因為張揚能夠藉助明面上所有的力量。但是他所面對的敵人也是最多的。因為所有的武裝組織和聯邦政府都是敵對關係。
不過照現在看來,來者是玩家的可能性應該大一點,因為這個人做出的反應和張揚一模一樣,都是在看見水域之後停下來觀察。如果是一頭一種生物,那是絕對沒有理由會停下來就這麼站在那裏。
終究,還是耐不住等待。這一個玩家選擇了向前裝水。
在月色的照耀下,張揚勉勉強強的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子。不過這個玩家帶着頭巾和面罩,活脫脫的一個恐怖分子一樣,估計是某些極端武裝組織的成員。
他很快的便跑到了湖邊。然後半蹲着,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玻璃容器,慢慢的傾斜着瓶子讓水流進裏面去。
張揚的狙擊槍早就從背後取到身前,將眼睛抵在瞄準鏡上,關閉白光效果後,將准心壓在這名玩家的頭上,他現在不想這麼快把這名玩家殺掉,因為他也需要水樣,但是湖邊的詭異現象讓他不敢去取水,如今有人敢於當小白鼠,他豈能破壞人家的一番好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