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翻翻眼皮,掐指算來,也不低,月入過萬。這還是他比較實在,從不收受賄賂,否則兩萬三萬都有可能。
「收入不低啊。」周軒沒想到。
「這還是少的,多少人偷着給我塞紅包。但是拿人家手短,我又不缺吃喝,才不會受他們擺弄。」劉浪的傲骨還在。
「你每天挺忙的,看你也沒什麼不良嗜好,也能把錢存下。」周軒說道。
唉,劉浪卻擺擺手,指指自己的腰椎部位,「腰摔斷了,現在還打着鋼板呢,幾乎要廢了,現在醫術還真是發達,胯骨取下一塊骨頭磨成正好的形狀,用鋼板固定。」
「那得花不少錢吧?」
「所以啊,這點工資不夠用的,糊弄着過吧,能活到哪天算哪天。」
劉浪的身體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還沒有撤掉鋼板,周軒希望他當司機以及保鏢工作當然也做不了。
「劉教練,你還有其他親屬嗎?」
「有啊,我兒子。」
「我是說親朋好友。」
「沒錢哪來的親人朋友。以前我媽有個相好的,有困難他還能資助些,再後來老頭死了,他兒子繼承了所有遺產,巴不得我死,當然不會給一分錢的。」
劉浪的邏輯讓周軒無法理解,母親的情夫沒有義務養活他吧,尤其是母親情夫的兒子。周軒認真道:「劉教練,這輛車我畢竟沾了你六十萬的光,以後有什麼困難,特別是這個數字以內的,我都會盡力幫助你。」
「別婆婆媽媽的,跟你說了,你要是不買,我又買不起,也養不起。那小子就是想賴賬,再過兩年沒動靜,六十萬過期無效,我還要謝謝你呢。」劉浪輕鬆道。
劉浪看似放蕩不羈,但做事非常有時間觀念,每天自覺接送周軒,而且還私底下給他開小灶,在同期學員當中,第一批就拿到了駕照。
和所有學員一樣,拿到駕照的周軒很是激動,這意味着以後就可以自己開車上路了。而且,在劉浪的幫助之下,周軒也熟悉了自己愛車的性能,早已經能熟練駕駛。
最為高興的是,因為劉浪每天按時接送,陶寶兒沒了靠近周軒的機會,人變得有些蔫吧,偶爾遇到周軒只是打聲招呼,家中也安寧下來。
不等周軒主動提及,劉浪便把跑車鑰匙還給了周軒,「你啊,太聰明,怎麼就不補考兩次,讓我多開幾天?」
「呵呵,劉教練,如果喜歡,那就再開一段也無妨。」周軒大方道。
「做人說話算數,否則就是放屁。」劉浪擺擺手,有些不舍的圍着跑車轉了一圈,交代很多注意事項,就像是把孩子託付給別人照看。
「劉教練。」
「你都拿到駕照了,別喊教練了,這個稱呼也怪怪的。」
「那好,劉哥,這是兩萬塊錢,你先拿着用吧。」周軒從包里取出個信封遞給劉浪,他只是砸吧下嘴巴,接了過去墊墊,「你要不差錢我就拿着,又快去醫院複診了,還真沒錢了。」
「我的承諾還在,假如時機成熟,手術該做的還是要做。」
「最受不了你這點,跟個娘們似的。哦,你等等,我有個東西給你,嘿嘿,也是二手的,我用不到了,給你吧。」
劉浪轉身回去,很快拿來一個精緻的半舊眼鏡盒,磨得上面的花紋都看不清,打開看,裏面是一副金邊墨鏡。
「嘿嘿,帶上特酷,我媳婦當時就被這幅墨鏡迷住的。哦,對了,別找不靠譜的女人當老婆,一輩子毀在她手裏。」
劉浪笑着拍拍周軒肩頭,繼續回去當教練去了。周軒將墨鏡拿在手裏,很有質感,帶好後發現光線柔和很多,卻又沒有壓迫感,在那個時代應該也非常昂貴。
帥氣的坐在車上,公路上多了一道奪人眼球的風景,面如冠玉的墨鏡男開着一輛寶石藍色超跑,讓多少女司機差點沒把愛車開下高架橋。
回到小區,剛好看到姜靚穿着涼拖提着個大西瓜往家的方向走,周軒在後面輕輕鳴笛,姜靚回頭剛想罵,看到車眼睛亮了,再看司機愣住了。
軒哥!!!
尖叫劃破長空,姜靚伸開手臂攔住,歡歡喜喜的坐了上去,這裏看看,那裏摸摸,「軒哥,以後這就是你的車了?」
「咱們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