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含糊點頭,並沒有吐口答應,他來法國是為了尋找苗霖,那些譽滿全球的文化聖殿還有標誌性建築,只怕無心觀賞。
入住的酒店立刻又被粉絲和當地華人圍住,大家都渴望見到周軒一面。
「周軒,別上火,戴維這下能派上用場了,替你打聽那艘貨船的下落。」昆洋知道周軒不便出面,提出建議。
「哈,在法國我還是非常自由的,而且,我可是勝清號團隊之一,一定能打探出消息來。」戴維高興道,英國高貴的血統總算是起到了用武之地。
「也好,我就在酒店等待消息吧。」周軒同意了。
「軒,華人學院希望你能去做一場演講。」裴勝男跑進屋報告說道。
「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越長,就更不方面去尋找苗苗的下落。勝男,你好言跟學院的人解釋下,我太疲憊,狀態不好,就不去了。不過,晚上,可以請華人學院的負責人共進晚餐,算是謝罪吧。」周軒說道。
「嗯,我知道了。唉,當名人真不容易。」裴勝男眼珠骨碌碌轉,嘻嘻笑道:「你們晚餐談論的話題肯定是孺子白家什麼的,我聽着就犯困。不如,讓我帶着管清去溜達溜達啊?」
「可以,如果回不來,可以在這些酒店名單上隨意挑選一家住下。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周軒大方道。
管清小孩子脾氣,枯燥無味的學術探討對他也沒有吸引力,立刻和裴勝男站到一起,要在法國轉上一圈再走。
晚餐時,和華人學院院長等人一起吃飯,周軒感慨中法文化交流的密切,孔子學院反而在這裏受到了極大的推崇。
大家坐在一起,難免探討文化的與時俱進,如何以年輕人喜聞樂見的方式傳播,讓更多的年輕人受益。
臨走時,院長等人對於周軒不能去學院演講深表遺憾,希望以後要多增進交流等等。
周軒剛回到房間,昆洋就帶來了好消息,還拿出一張登岸記錄的照片,「哈哈,這裏的記錄真是完善,很多東西只要電腦一搜就找到了。周軒,你看,是不是這艘帆船?」
周軒拿過手機照片,眼睛登時亮了,高興道:「就是它,現在哪裏?」
「只是停了兩天便走了,確切說是三十個小時,住了兩個晚上。但是從登記信息上看,這名英國男人叫布蘭登,三十一歲。和他一起登記的是她的妻子,是馬來西亞籍,叫做萊茜,二十九歲。」昆洋大有深意道。
「好像跟苗霖的信息有出入呢。」戴維也小心翼翼說道。
周軒看着信息半晌不語,心中的希望還沒有破滅,都是亞洲女孩兒長相,布蘭登或許就是隨意寫了個萊茵的名字,至於年齡,在填寫資料時也很隨意吧。
「據說,那艘貨船向南了,我懷疑是要去直布羅陀海峽,然後從那裏再回國吧。」戴維說道。
「停了三十個小時,住了兩晚,說明他們上岸後並沒有走遠。從明天開始,咱們就去附近醫院打聽,範圍就在這個城市。」周軒說道。
「好,還是我倆去吧,等找到後,你找機會再溜出去。」昆洋體貼道。
第二天傍晚,昆洋和戴維拖着疲憊的步伐回來了,他們已經將本市所有大型醫院都找遍了,但是沒有二人的登記信息。
「幾家大點的酒店我也查了,居然什麼信息都沒有。」昆洋撓頭道。
「是不是咱們的尋找方向弄錯了,他們登岸後便乘坐火車飛機去了巴黎?」戴維問道。
「這樣範圍就大了,我們得藉助警方的力量才行。」昆洋說道。
「我是英國人,就以我的名義打聽吧。」戴維挺起胸脯說道。
兩個人商量半天,卻發現周軒坐着沒動,眉頭軸承一個大疙瘩,左手揣進兜里,露在外面的右手在顫抖。
昆洋安慰道:「周軒,不要着急,已經有了明確線索,一定會找到的。」
「附近,有沒有小醫院?」周軒問道。
「不遠處就有一家,只有兩層樓。那個女孩兒病情很重,這種小醫院恐怕沒有相應的醫療水平吧。」昆洋分析,這也是他沒有進去詢問的原因。
「不,如果他們山窮水盡,已經沒什麼錢了,是去不起大醫院的。」
周軒潸然淚落,心裏很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