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代表智心公司!」潘益斌擺手。
「但是他說,智心公司參與了對我的這次攻擊行動,你讓我跟想害我的人怎麼繼續合作?」周軒問道。
「這,保羅可能在撒謊,你們也可能採取了非正常的手段。」
「可能?潘經理,不管你是哪國人,你總得承認自己是個技術人員吧?使用這麼含糊的字眼,你在質疑我國司法的公正性。」
「我……」潘益斌額頭冒汗,在言語上已經落在下風。
將智心公司授意保羅,將所有研發成果都傳回本部,而非賢士集團的消息告知潘益斌,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而智心跟賢士合作,還獲得了三十億美元的獎勵,是賢士投資的整整六倍之多,潘益斌完全驚呆了,喃喃道:「我,我只是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不知道這麼多。」
「傻子,被人當槍使喚,還在這裏咋咋呼呼的,真讓俺鄙視。」管清道。
潘益斌徹底蔫了,一言不吭走出去,周軒看着這個落寞的背影得出個結論,潘益斌是無辜的,他與此次事件無關。
然而,也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潘益斌無法左右公司的行為。
幾天後,智心方傳來消息,準備起訴賢士投資違約。這件事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從輿情來講,對賢士集團是不利的。
雖有人在網上看到了兩個巨型機械人打架的視頻,但都以為是遊戲,而周軒又不能對外說出真實原因,唯有沉默。
賢士投資自成立以來,將面臨第一場官司,還是跨國官司,給集團上下蒙上了一層陰影。
「周軒,怎麼好好的要打官司?」久不露面的丁衛找到周軒,擔心問。
還是不離品牌休閒裝,卻佈滿灰塵,來之前洗過臉,但脖子和手的皮膚紋路中還有泥垢。周軒呵呵笑了,「丁大公子,這是剛從工地兒回來啊?」
「可不,上百輛挖掘車,那陣勢,讓人心生豪邁!」丁衛昂首挺胸,終於找到了工作中的樂趣。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丁衛不想在姜靚心中留下紈絝子弟的形象,每天奔赴工地,風雨無阻。要說開始,還真是裝的,做樣子,但現在卻是工作熱情高漲,尤其是在工地一出現,大家熱情而又尊敬的打招呼,這感覺和一幫小弟叫大哥是不一樣的。
「別說我,周軒,關於智心是真的假的啊,你這純屬賴皮,說不過去啊。」丁衛又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官司的事歸我,而你自己的事兒,可就別找我操心了。」
「兄弟,別啊,就想捎帶着問問這事兒呢。你說我現在這麼努力了,那個小門童怎麼還不肯接納我呢?」丁衛一臉苦相,又分析道:「我覺得她是對我有感覺的,上次洗澡,我故意沒關門,從門縫看到她老往這邊看……」
「私密話題就不要往外傳了。」周軒叫停,徒弟還在裏屋,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什麼都懂。
在等待中,南宮新月終於來了消息,基本可以確定,艾米的孿生姐姐並沒有死,當時存在諸多疑點,有種說法是被人在醫院抱走的。
而醫院為了掩蓋失職,謊稱孩子已經死亡。
另外,艾米父母的死亡也很蹊蹺,似乎是人為製造的車禍,因為司機出事兒的第二天,就被人槍殺在家裏。在當時,也引發很大的爭議,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新月姐,這些都有可靠人證物證嗎?」周軒急切問道。
「就說呢,找不到證據!畢竟,這兩件事都過去了二十多年,有些知情者都已經不在了。而且,那個時候醫院資料管理也非常混亂,我前面說的那些,也是有人聽說過,都不能成為證據。」南宮新月解釋道。
二十多年,足以掩蓋許許多多的罪惡。周軒覺得艾米可疑,這才想到要去調查她,殊不知艾米的背景這麼複雜。
陶寶兒失去父母時,比艾米的年紀還要大些,卻沉浸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無法想像,艾米獨自一人在世上,是如何長大的。
思來想去,周軒還是把艾米叫來,等她進來,吩咐將門關上。
「嘻嘻,周董,這次要派給我秘密任務了嗎?」艾米笑呵呵問道。
「艾米,你的成熟與穩重與年紀嚴重不符。」周軒注視着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