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
苗霖一再催促,芬妮這才笑嘻嘻說出一件事,如果賢士堅決不肯讓步,富通天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股市上賢士的資金將會大幅縮水,直到全部崩塌。
「普爾街的股市已經淪落為富通天下操縱了嗎?」苗霖輕蔑道。
「呵呵,普爾街的股市會在乎一個小小的賢士嗎?」芬妮探身反問,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賢士也輸不起,到時候我爸就只好買走了,也包括周軒。不過,他的待遇一定不差,將來會成為懷特家族中的一員。」
苗霖輕笑,到了現在,懷特依然在打周軒的主意,芬妮這是暗示,父親懷特要買個女婿上門。
周軒也是淡淡一笑,兩人都不接這個話茬,反而讓芬妮很沒面子,生了會兒悶氣,又想開了,張羅着吃飯。
「嗯,這道菜火候正好,是我喜歡的。湯品就差了些,為了突出鮮,卻忽略了口感,差評。」芬妮一邊吃一邊點評,周軒和苗霖都有心事,沒有吃下多少。
一頓飯吃得悶悶不樂,沒有談攏。臨別時,芬妮又跟周軒要兩瓶源生丹,懷特的已經吃完了,周軒痛快答應,到時讓人給她送去。
將芬妮送到車前,她從車窗內幽幽問道:「周軒,苗苗,你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一定要這樣嗎?」
不約而同的,兩人點頭,芬妮嘆口氣,揉揉鼻樑,無奈道:「好吧,但我想說的是,按照我爸的安排,我將重新啟動對源生的訴訟,這次有必勝的把握!」
虎視眈眈還不夠,又來了招釜底抽薪!
看着芬妮的車隊離去,周軒久久佇立不語,心裏盤算着,這場仗又該如何才能打贏,越來越充滿變數。
「軒,你還在生芬妮的氣嗎?」苗霖溫柔地將手搭在他肩頭。
「不,苗苗,你說芬妮為什麼要提前透露給咱們這麼多消息?」周軒問。
「她一直是口無遮攔的。」
「但芬妮是成年人。」
嗯?苗霖微微抬頭,安靜地聆聽,周軒繼續說道:「芬妮也等於是幫助咱們了,尤其是跟源生的官司,是讓咱們做好充足的準備。」
「不錯,剛才她的表情好悲壯,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呵呵,我覺得啊,她可能愛上了你。」
「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是的,只是個玩笑。你啊,情債太多,已經輪不到芬妮了。」
將苗霖送回家,周軒仍回創富大廈居住,卻陷入到了深深的煩惱之中。誠實講,不管怎樣,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侵佔富通投資五百億美元是站不住腳的。
靠着鄭向北的雄辯之才和紮實的法律基礎,得以一次次拖延,但是到了現在,已經不再是官司輸贏,而是信譽,廣大股民對於賢士集團的信任。
源生的錢已經被周軒挪用了,公司也不再為五百億美元困擾。但是,這依然是筆不小的開支,如今企業的股東多了,硬是將這筆錢抽出,勢必會再度動搖大家本不堅定的決心。
周軒唉聲嘆氣,幾次躺下又坐起身,裏屋的管清被吵得睡不着,趿拉着拖鞋出來,一頭倒在周軒床上,「師父,你幹嘛呢?」
「算賬!」
「算啥賬啊?」
「看我有沒有五百億美元。」
「肯定沒有,要是把你賣了可能會有!」
一巴掌打在管清屁股上,「回你屋睡去!」
「嘿嘿,被打醒了,還睡啥睡。師父,要俺說,人得學會偷懶,不能瞎着急。」
「能不急嘛,五百億美元啊!唉,花的時候沒覺怎樣,人家催債了,往外掏的時候就不夠了。」
「師父,俺不是這個意思。一個人發愁有什麼用,得和大家商量。當然,俺不是讓你和幾個師娘商量,她們不賣公司股份也沒這麼多錢。你可以找姑姑啊,她最有法子了,要是能毀掉富通投資的證據,比如那份合同,就最好不過了。」
周軒何嘗沒想到過,但這次富通胸有成竹,賢士打贏官司也不光彩,最好的辦法就是私底下和解。而懷特態度很堅決,芬妮只是個掛名的,這筆錢是非還不可了。
看時間,南宮新月應該起床了,周軒還是撥打過去電話,希望她能幫着自己出點主意。
「呦,我都快忘了